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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往日里,他要掩藏好自己的真性情,才能在朝堂在后宫虚以委蛇的生存下去。也许是遇到那个人后,他太放任自己,明知灭口永无后患,但他就是做不到。直到再次见到她,他才明白,她已经成为他心底最隐秘、最美好的秘密。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时,湖面上,隐隐传来女子的歌声: 低吟白雪逢阳春,送君别去无知音。高台孤矗昂首望,穹凄尽兮宙宇敞。车马纵兮雁飞翔,春复秋往世无常,幽清默兮落暗乡,何年何月蹉跎降。莫问莫观莫惆怅,山石林木无易样。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只是声闻,就让息梧坐不住了,催促宫人靠近那艘船。 宫里和王府的画船制式相同,只是船体大小、装饰华丽不同。制式相同的船,留有勾连衔接口,两船相连后,触动连接,可以合二为一,甲板无缝对接。 君上船上的人发现对面是馥王府的船,便与其连接一处。此时,世子累了,正在船上酣睡,小花娘不忍打扰孕夫好梦,亲自到君上船舱请罪。 息梧没想到过来请安的不是初云,而是阿蘅。心下了然,如今初云身子九月有余,确实不宜出来被下人看到。 小花娘福了福身,说:“拜见君上。我家世子喝了几杯水酒,正睡得沉,不便过来给君上请安。” 君上的侍从眉头挑了挑,这女子太不懂礼数,口中说着拜见,却只是福身。我家君上何等人物,除了女帝不用正经下跪叩首,谁人见了会这等轻慢!还有什么世子睡着不便过来请安,这是什么歪理! 却听到君上大人一声,“赐座。”那女子竟然笑嘻嘻坐到小几旁。这天下有谁敢同帝父平起平坐,真是贱民无状! 君上问:“初云这几日身子怎样了?” 阿蘅说:“还是叔叔的话管用,他当真老老实实待在后院,不敢再理事了。” 息梧点点头,他看见小花娘盯着他面前的酒盏看,于是抬了抬手,吩咐人倒酒,“赐酒。” 一声“叔叔”,侍从们已经惊掉下巴,脸色微醺的女子无礼地直视君上面前的酒杯,君上非但不怪罪,还赐了酒,真是奇哉怪也! 阿蘅一进船舱便闻到一股好闻的酒香,侍从帮她倒酒,她便星星眼地看着。哇,皇宫御酿啊,从来没喝过呀,好不好喝呢,一定很好喝吧!于是,一饮而尽。 君上挥了挥手,屏退一众目瞪口呆的侍从,目光温柔地看着小花娘的憨态。 阿蘅以为御酒同他们船上的低度芋头酒一样不醉人,没成想,入喉甘甜醇香,后劲却是大。脸上的粉红,一下子变成通红。被窗外的风一吹,竟有些晕乎乎。 君上捻起一颗梅子送到阿蘅唇边,小花娘张口咬住,小舌无意扫过息梧的手指。 君上感到酥麻从手指窜到手臂,一直窜入心里,甚至呼吸停了一霎。 小花娘真是醉了,竟捉住息梧修长的手指,在唇齿中轻轻地咬。 天知道,君上用了多少自制力,才忍住没有将她拥入怀中。 但是,小花娘似乎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竟然凑近了他,在他颈间嗅了嗅,笑道:“叔叔,您好香……老师,您真是好看!”手指描摹他的脸颊、嘴唇。 君上张口含住了她的手指,舌尖与指尖碰触、缠绕。 阿蘅抱住了他,在他领口留连,然后吻上了他的唇。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既揪心又欢愉。两个人吻在一处,如胶似漆…… 船身晃动,息梧惊醒过来。 原来只是一场梦啊! 君上望着窗外夕阳西下,水波染红,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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