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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线结局 下篇/狗血虐 慎 (第3/9页)
缺男人?” “不错。”苏谨弯了眼睛,冲他促狭笑道,“将军难道不正也因为如此,才做了朕的入幕之宾?若是将军在床榻间伺候不力,你以为朕愿意帮你压下满朝非议,信你不会背叛投敌吗?” 裴哲嘴唇抖动,手指痉挛似的抽搐了一下,寒着眉眼看他。他深深呼吸了数次,似是在压抑满心的愤怒,手握成拳,反复数次,喉结滚动,对身边的太监道:“把他……给朕锁去冷宫,放几个身强体健的死囚进去,派兵围住。” 苏谨的脸色终于变了变:“你什么意思?!” “什么地方出来的,就滚回什么地方!”裴哲高声怒道,“既然你这么爱男人,那我就满足你个够!十个死囚够不够?不是乐意叫人cao你?你现在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嫌我侮辱了你吗?!” 苏谨冷眼瞪着他,只觉得手指都在控制不住地抖。他压抑了许久,最终露出了个恶狠狠的笑容:“将军怕是低看了朕的审美。” “放心。”裴哲声音冷如寒渊,“必然不会亏待了你。” 苏谨一闷,还未等回答什么,自外面围涌而来的侍卫便已经抓住了束住他手脚的锁链,将他拉向殿外。他跌撞了一下,被人连拖带拽地向外走去,推搡进马车。额头触到车底,“咚”地一声闷响。不多时,便已经红了一片,疼得他险些落下泪来。 他垂了眼,看着马车外景色渐移,很快来到旧日熟悉的宫墙。因为得了皇帝的密令,那地方已经被清了个干净,只余下了倚墙飘摇的杂草,枯黄败落,昭显着过去的悲酸。 入住的地方也是曾经他住过的地方,许是已经空了多年,满屋杂乱,蜘蛛网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大殿的角落里,地缝中也生了杂草与青苔。时不时能瞧见一只夺路逃窜的老鼠,倒叫他生了几分熟悉的味道。 若不是无一锐器在手,倒也算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好,好,好。 苏谨寻了个地方坐下来,靠在吱呀作响的破椅子上,懒懒闭了眼睛。 这地方属实破败。大门是破的,横梁是旧的,床榻半陷,陈衾似铁,连充作茶几的矮桌都蒙着厚厚一层灰。裴哲有心要折磨他,那些宫人便也不敢善待,俱冷硬了神色,连送来的茶水都能含出满口冰碴。 好在苏谨不是没吃过苦头的人。虽然怕疼又怕死,到底是昔日自冷宫里走出去的胜者。有人讥嘲,他当听不见,有人苛待,他便自己寻办法解决。除却时常在午夜梦回时,被昔日旧人浑身带血的朦胧鬼影所惊,日子倒也还熬得过去。 那十名说好的死囚反而一直没来。 约莫是他的逍遥自在,终于惹了众怒。一日,有个太监搬来一大摞草草收起的奏折,放在苏谨的屋子里,说是上面指明了要拿给他的,让他务必好好详看。 苏谨看了就乐:奏折这东西,除了皇帝,谁敢偷偷私藏?裴哲就裴哲,还上面,生怕他知道是谁让指的任务吗? 他心情不差,便从那堆废纸里随意抽了一本,拿起就看,却发现俱是请求诛杀前朝废帝的奏章,措辞激烈昂扬,颇有种与他不死不休之势。可惜东西却辗转来了他这处,显然是一腔热忱付东流。 苏谨心情顿时奇糟。翻了几页,便觉无聊,找了个火盆子,把火点了,坐在屋子里开始一本本烧。 屋内无炭,对方送来的这些东西,反倒是给他取了回暖,属实人慈心善。奈何捂不透心,反倒比无火时更加寒冷,冻得他手足俱僵,连心里都落了一层灰蒙蒙的大雪。 倒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他。 对方这是在拿钝掉的刀子,一点点地磋磨他的心。 苏谨在屋子里躺了半日,第二天发起了烧。 说来也巧。大概是听到他把那些折子都烧了的事,裴哲次日便来瞧他。他带的人不多,零星几个,俱守在殿外。只有对方一人孤身进殿,雪氅黑靴,眉上也落了薄薄一层雪,还未曾化作水珠。 他眉眼是冷的,唇淡,面上更是一丝表情也无。远远瞧着不似个模样窝在榻上的苏谨,沉寂半晌,蓦地开口:“都看完了?” 苏谨病着,懒得理他:“看完了。” “还在做你的千秋大梦?” “自然。”苏谨眼也未抬,“若是连梦都不做,岂不是更无希望?朕身上流的,乃是苏氏的血,天家的血!生为天子,岂可被贱种践踏搓揉?!笑话!” “这就是你宁愿出卖身体……也要重归帝位的原因?” “否则呢?”苏谨笑出声来,“难道让你白cao朕一辈子吗?!你让朕向东走,朕就绝不敢向西?还是说嬉笑怒骂皆为你所控,连半点情绪也由不得自身?!” “……你我纠缠这许年,一分感情也无?” “不及九五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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