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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假使不能公开妒忌 (第2/3页)
冻,把外裤穿上。” 阿咪乖巧地去了,并无寻常人家小孩般殷勤懂事会帮大人分担打下手的意识。姚望着她的背影愈发感到怜惜,看来这少女真的挨先前那出吓坏了。 到底是冬至大过年,这餐火锅从原本一人食,到捡了个少女搭伙,节日里勉强可算不再孤单无依。席间姚远不断给沉默的阿咪布菜生怕委屈她,阿咪亦并不挑食地照单全收,大半食物最尾都进了少女的肚里。 酒足(只有姚远小酌了些)饭饱后,姚远犯了懒,碗筷往洗碗机里一堆便窝在沙发上不愿动弹。他错开眼不看阿咪始终光着的两条长腿,低声道:“你去房间睡吧,睡不着可以自己在屋内读书看碟。” 阿咪闻言,来到他跟前跪坐于地毯上,俯首抵着他的肩窝。一整晚她都是冷冰冰的,此际眼泪沁入姚远衣内温度却是guntang。 阿咪哭得凄凄惨惨:“拜托,请不要让我一个。” 先时落难,阿咪表现得颇为倔强要强,全程未掉一滴泪,当下才正经后怕起来。整个人爬上沙发依偎着姚远不住颤抖,泪水宛如流淌的小溪几乎把姚远的肩部浸湿。 姚远本就不是心硬的人,这刻心更是被哭软到经已不成型。自发把阿咪揽入怀内温柔地安慰:“不哭,已经没事了。我陪着你好不好?”啜泣着的阿咪哭得更汹涌了,缺乏安全感地双手双脚夹缠到姚远身上,似树袋熊终于找回依靠,紧紧抱着他不肯再抽离。 翌晨,徐凌霄的夺命电话打破宁静。开声便是:“阿远,你要死啊?搞君王不早朝那套?” 接起的人是阿咪,他答非所问道:“他……还在睡。” “你?是?”徐凌霄还在纳罕,应答他的只剩忙音。他不知的是这厢阿咪更绝,已动手把来电记录删去并切断电源。 姚远揉着眼醒过来时只觉得周身酸。想起身去洗手间,却被让他睡沙发的始作俑者、路见不平惹回的“美丽意外”——阿咪从旁紧抱住不放。姚远这才从睡不醒的茫然中回魂。 “我先去趟洗手间。”姚远不得不解释。 阿咪便改拽着他的衣角不放。 “放手。”姚远沉声。在个人问题上,姚远委实有难言之处,阿咪的存在对他有太多不便,他婉言规劝:“阿咪,尽快通知亲人来接你,一个未成年彻夜未归,他们定然很担心。”阿咪这才彻底松开手放姚远去洗漱。 等他收拾好回到客厅,但见阿咪抱着腿蜷在沙发上无声淌泪,眼泪有如水银泻地在皮质沙发上汇成小洼。 姚远走近阿咪,下意识去抹对方面上水渍,却被阿咪伸手打开,“Liar!” 姚远无暇管手背的红痕,惟愿把人哄好了让这小公主不再哭闹。待姚远许下哪也不再去的承诺,阿咪才肯收歇。 此后姚远做事阿咪便牵着他的衣角,姚远看碟阿咪便靠边玩他的手指,二人如此共处,竟也在家中呆足大半日。其间姚远让阿咪联络亲属的心一直不死,阿咪则僵持着不作声,但凡姚远语气稍硬便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似乎已经吃准姚远心软易妥协。 事实亦确实如此。 姚远是在稍晚的时候知晓阿咪原来是个男孩的。 当姚远终于醒起自己原来还有店要看时,又再淅沥地下了整日的雨都好心收档。艰难从沙发缝隙中寻获自己的手机接通电源,姚远出奇地发现徐凌霄竟未来电过问他的去向。他也就顺势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简单告知对方需要请假后,转头对阿咪说:“我们外出觅食,顺便去趟差馆。” 阿咪还是那副抵死不从神情。姚远已经可以读懂她那种天使面孔上书写的潜台词。“行,不去。”他柔声说:“但家中没有余粮了。你听话穿好衣服,我们一起出去可以吗?” “你保证?”阿咪将信将疑。 “我保证。”姚远耐心哄道。 阿咪终于肯松动。转手便干脆地把宽松的黑色毛衣兜头解下,在姚远瞠目结舌的表情中镇静地换上昨夜为他准备的那套衣衫。姚远的衣物于他而言终究嫌大,他懊恼地望着长出一大截的衣裤,委屈道:“我穿好难看,我不想穿。” “你是男孩?”姚远问完才察觉自己多失礼,阿咪却没当回事,再次说道:“帮帮我。” 姚远被他催促得已无暇震惊。依言上前一面替阿咪收拾衣冠,耐心地将衣袖裤脚卷妥帖,一面考虑着需为对方置办些合体的冬衣才像话。 阿咪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露出相识以来头个笑容,踮起脚令姚远始料未及地贴着他唇角吻了一下,并用蹩脚的中文说:“谢谢。”说完却立刻移开目光,咕哝道:“我说中文也好难听。” 因为不好看、不好听便闹别扭的可爱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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