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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我的错 (第3/3页)
也不是比你有男子气概的男的,而是认为自己是男人的男的。” “他可以哭,可以喜欢撒娇,可以喜欢穿裙子,可以在我身下勾魂地叫,但他要知道,他是个男的。” “披着男性皮囊的女性灵魂和我恋爱。” “小白兔…我办不到…” 江北的嘴唇开始抖了。 他掐住她脖子的手颤颤巍巍地松开,双臂撑开在她两侧,总觉得她说的话自己根本无法理解。 “我、我、我是个男的啊。” “我、我是个男的啊。” 江北没有想到有这么荒唐的一天,他要证明自己是个男的,这就好像叫一个死人,证明他已经死了,或者叫一个活人,证明他仍旧活着。 刑星看着开始颤抖的他于心不忍,她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他崩溃的表情。 他的颤抖通过两人结合的部位也传到了她的身上。 她忍着眼泪,说出了直击灵魂的一问。 “江北,那你到底有多希望,自己变成女生呢。” 江北的理智彻底坍塌。 他无力地从她身上下来,脑海里走马灯一样开始闪过过去的种种回忆。 他躲在人群里暗自搜索着女性的穿着、他从小到大和别人不一样的嗜好、他买到第一件裙子的激动兴奋、他被人发现秘密后指着鼻子骂怪物的那种委屈和战栗、他开窍后疯狂的想象着强有力的对象贯穿拥抱自己,还有他第一次被她拥抱,四肢就像是禽兽一样瘫软着,为了美妙的性爱发自内心嚎叫。 他还幻想过自己怀孕… 他曾经畅想过的美好人生蓝图,那里的江北,他再作为局外人望去,赫然是一个雌性的自己。 一开始他钟意的也是她的强势和拥抱,女人不容反驳地打开他的双腿,在后xue里进进出出,他却总是抚摸着性器,情难自禁地幻想着是另一个地方被她透穿,幻想着自己不存在的宫口被她捣烂,幻想着她的jingye把洞口灌满。 而往往这种幻想,就让他的高潮像清晨的浪花拍打海滩一样。 他恼恨地揪住自己的头发,缩在地上团成了一团,喃喃自语:“怎么会啊…怎么会啊…” “怎么就浪了,让她发现了呐…” 他不该在幻想达到巅峰的时候抱着双腿高潮迭起,更不该一脸满足地喊叫出来,他应该装得更好些的,装成自己只是因为前列腺高潮,快乐得屁股摇摆。 江北陷在这种懊恼和逃避中,走不出来。 刑星看着心疼上前抱他,“江北…小白兔?” 江北拽住她的衣领不放她走,抬起脸哭成泪人地要和她接吻。 他哭着伸出一小截舌头,呜咽着:“刑星,呜呜呜我错了,你亲亲我,抱抱我,我再也不得意忘形了。” 刑星掐住他的双颊,男人显然有些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双颊绯红、酥胸半露,吐着舌头求亲求抱是什么要命姿色。 她从沙发上扯下毯子披在他的肩头,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肩膀:“你冷静点。” 他冷静个屁呢。 他哭着闹着扯下毯子,力气大得惊人,当着她的面撒泼耍赖就是不放她走:“我不!!” “我不!!呜呜呜呜。” “我不让你走!你不许走!!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刑星、刑星!”他哀怨地求着她,伸出手让她抱抱他,“你要我啊!” “我、我不再得意忘形了,求求你了。” 刑星只觉得他这样更让人心酸罢了。 男人哭着闹着,时而疯狂地大吼大叫,时而受惊地缩在她的怀中,总归就是拽着她的衣领不让她走,好似糊涂了一般喋喋不休。扯到后半夜她的衣裳前面被撕裂出一个大口,他闹累了哭着睡了过去。 拽紧她的手,却掰不动。 刑星静静地、静静地陪着他,就这么在原地等着。 她也随着他的哭喊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对不起。 得意忘形的不只是他而已。 在漫长又孤单的岁月里,江北这样的人太过耀眼,太过夺目,她不过也是个有着劣根性的普通人罢了。 走着走着,遇见了迎风起舞的花儿,她该绕道走的。 被摘下来的花儿,总是活不长久。但人会手贱,总贪心地先把夺目的珍宝收入怀中。 江北,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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