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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争锋 (第2/3页)
微笑着问她是否在担心自家弟弟,他身旁那个叫齐甫的太监机灵得很,立马接着道陛下将魏家放在心尖尖儿上,早已听说魏三公子身体不适,唤了御医前去诊治了。 他蹙眉应是,心下疑窦丛生。 皇帝走后,众臣都似没了顾忌。先是一个个来提前祝贺他与皇帝的婚事,他佯装害羞心下烦躁的应和着,这群人又才小心翼翼的转向他身边坐姿笔挺不怒自威的魏津,显露出真正的目的来。 魏津年方二五却未结亲,出自将门又身居高位,未来还是国舅,如今更是前途无量,是不少男女的梦里人。朝臣殷勤的说着好话,费尽口舌,只为自家女儿甚至是儿子的名姓给魏将军留有哪怕一丝印象,这可不戳中了魏将军的癖处了吗?他这个大哥还真是个断袖。但魏家已要有一个皇后了,魏津的婚事还得细细斟酌。 待这庆功宴终于结束,魏潇才大松了口气,同魏津说了声便大步流星地赶去自家弟弟的住所了。 他走得急,侍从打着伞小跑着追着他,也不敢叫这尊贵的女主子慢些。有雪花打在他面颊上,长睫夹着雪,倒叫撑伞的人先看痴了。 魏潇到的时候正看到陈阴禾身边的大太监齐甫和御医在殿外说着话,见他来了,齐甫立马结了话头,端着笑小心行过礼便行步如飞地出了宫门。 齐甫一走他脸色就变了。急急进了内殿,只见得小李在一旁用热水隔碗温着药,紧握的双拳这才慢慢松开,小李见他来了忙乱的行了个礼。他没理,只直勾勾的往里瞧。 床上的纱帐被放了下来,将安睡的人遮挡得严严实实,碍事得很。 大概是不通风,一股很明显的药味伴着暖意扑面而来,但……他却闻到其中隐隐夹杂着的栗子花的香气。他眉目阴冷的踱步走近魏慎床前,一寸寸掀开了纱帐。 “慎儿怎么回事?”他出声询问,目光如有实质的描摹着床上的人的轮廓。那味道愈发重了。 小李连忙过去帮着勾起纱帐,道:“今日傍晚着了凉,发起了高热。” “废物。” “回去自领家法。” “滚下去。” 怕将人吵醒,魏潇压着声音淡淡斥道。 小李弓腰应承着连忙退了出去。他一向知道自家二主子脾气其实并不太好,对着他主子除外,也只有他主子敢说些其他人不敢说的话了。 魏潇自觉太久没见魏慎了。长高了,长rou了,头发长了许多,五官也长开了点,太阳xue那里好像还多了颗淡褐色的小痣。 他在床沿坐下,手指轻轻拂开魏慎额前的碎发,又一寸寸下滑……眼睑乖乖垂着,鼻间气息温热,嘴唇很红,显得病气没那么重了。被子拉开,再往下,小小的喉结略略突了出来。手指稍稍移动,颈间动脉就在他手下搏动,只消浅浅一刀…… 亵衣合得很紧。他顿了顿,像是要验证什么一般,指尖沿着交领的缝隙挑起那层棉衣往一旁斜去,本应是昏黄的烛光与白莹的肌肤相映成趣的,但……那些,是什么? 只见零碎的红紫痕迹洒落在嫩白的肌肤上。 他心中仿佛有簇火在烧,比战火更烈;又如坠冰窟,比与敌军彻夜对峙冻死了上千人的那个夜晚还要阴寒。 他心如鼓擂,两耳嗡嗡,满目血光。 是、谁? 019 我昏迷过后没待几秒,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就将我瞬间震醒,只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脑子里却清醒得很。灵魂仿佛脱离了那副劳累的躯壳,处在一个无知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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