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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嫁祸(中)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第2/2页)
话音刚落,一辆马车疾驰而过,眨眼间便消失在夜幕的尽头,若非落叶仍在盘旋,他还以为自己年纪轻轻就开始犯眼花了呢。 马车行至质子府的后门,车夫吆喝了一声,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随后,一名红衣男子自马车上缓步而下,斗篷掩盖了身形,兜帽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一时之间也辨不出是谁。 男子被领着穿过庭院,复行一段小路后便到达了一处院落,隔着葱茏的竹林小径,远远的就能望到吊着风铃的檐角。 小厮自觉退下,让他独自前行。 房门还大开着,不等他踏入,里面便传来了一道柔和的声音。 “嗯?都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宋临抱着琴,正准备放回木匣里。 闻言,门口的身影滞了一秒。而后突然大步向前,直接将那古琴一挥,双臂攀上他的后颈,狠狠吻了上去。 要说有多狠,吞吃入腹也不为过,而且技术很差。然而被害人宋某却不显半分惊讶,双眼瞥向地上已经断弦的古琴,除了rou疼还是rou疼。 这可是他省吃俭用了一个月才拿到手的啊…… 痛失宝物的宋临顿时就没了兴致,哪怕对方极力撩拨,他也没有给出丝毫反应。当然了,他不是因为脾气好才任由对方肆意妄为,而是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龙涎香。 毕竟得罪不起嘛,只能乖乖被亲了。 见他依旧不为所动,男人松开一手,颇为生疏地逗弄着对方的身体。五指缓缓向下,悄无声息地滑进了衣摆处。 就在即将碰到的前一秒,宋临稍稍往后仰头,两唇骤然分离,发出“啾”的一声。 “到此为止吧。”纤长柔软的大掌覆上他的手腕,宋临盯着他的灰眸,认真道:“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陛下。” “有什么不该的?” 或许是觉得太过荒谬,黎徵嗤笑一声,眸中却连半点温度也无,“你不是很受用吗?连那种下九流的货色都能爬你的床,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变成不该了。” 宋临面色不改,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不置一语。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昨夜他也是这般勾引的你,还是脱光了衣服在你面前搔首弄姿?被人勾勾手指头你就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对吧!” 不顾对方愈发冷冽的脸色,黎徵一股脑地朝他发泄着情绪,措辞也越发无所顾忌:“看来他伺候男人的功夫很不错,竟能让你念念不忘到想再要一次。哪怕闹得外面满城风雨,也不惜作践自己与他苟合。真是郎情妾意,般配得很哪!” 话毕,黎徵一把甩开那只钳制的手,冲动带来的勇气让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就在张嘴的一瞬,对方却移开了视线。 准确来说,宋临只是蹲下身捡琴去了。 因为他觉得黎徵说的句句在理——他的确就是一个容易见色起意,还喜欢朝三暮四的混蛋,而他为数不多的优点则是:诚实。 所以他没有反驳,也没什么可否认的,偷吃就是偷吃,自己确实该骂。 不过骂归骂,琴,是无辜的。 生怕他又要借此泄愤,宋临连忙将其收好。捧起木匣,忽略旁人灼热的视线,目不斜视地朝琴架走去,压根没有想要搭理的意思。 对方的态度太过冷淡,以至于黎徵感到了一丝不安。 但凡接触过宋临的人都知道,他一向是个有问必答之人。既懂礼又谦逊,待人接物都十分温和,哪怕是素未谋面的少女朝他投果掷花,他也能不厌其烦地朝对方颔首致谢,断不会让别人陷入尴尬的困局。 但是眼下的情况,好像要比想象中糟糕许多。 当情绪逐渐散去,理智重新回归脑海。黎徵才发现,原来方才,自己竟口无遮拦地说出了那种不堪入耳的蠢话,还用了如此粗俗的字眼去中伤他。 要知道,饶是对宋临再不喜的顽固老臣,也绝不会将他诋毁至品行不端的地步。而自己却这般咄咄逼人,连缘由都没问,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喷…… 比起那些为他据理力争的百姓,自己又做了些什么? “陛下的玉佩很是眼熟呢,就连这身装束,也像极了一个人。” 身后,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听上去与平时无异:“但是,陛下乃九五至尊,理应黄袍加身。这件红裳,不适合你。” 过于锋芒,太硬气,一点都不sao,说难听点就是东施效颦。 “陛下今日,应该见过风吟了吧?”安置好琴盒,宋临立在原地,没有回头,语气平淡地说:“既已受我恩泽,那他便是我的人。宋临不才,一向喜欢护短,还请陛下莫要为难。” “那我算什么?!” 黎徵猛地冲到他面前,眼眶已经通红,双手抓着他的前襟迫切地想要寻求一个答案:“不过是上过一次床,你就已经向着他了,那以后是不是还得让我牺牲自己成全你们?明明我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一个,凭什么要我为这贱人让步!” “名正言顺?”宋临冷不丁地开口,脸上平静无波,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陛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可从未答应过,要跟你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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