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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温润 (第2/2页)
久一些,兴许就能看见了。安德鲁还在给我写信,唉,我和他过去还在湖上划独木舟比赛,我猜这应该是最后一封了。对了,你喜欢新送来的香料吗?天气不好,干燥程度不够,燃烧的时候总有些淡淡的烟,闻起来倒是不错……” 在雕像面前,他一改平日沉默寡言的形象,喋喋不休,如百灵鸟,如向恋人倾诉的少女。可惜无人应声,这里静悄悄,在地表肆虐的风永远刮不进来。但兰德先生不在意,有什么能比作品本身更重要呢?更何况他正在打磨、抚摸的部位,是这个英俊男性的yinjing,多么重要,忍受不了一丝一毫的轻忽。 作为一名曾经的绅士,兰德先生向来克制欲望,对人类身体的认识更多来自于自身,而在娼妓横行的城市里,他这样至今仍未开荤的男人远比奇珍异兽少见。为了雕塑,他不得不按捺住羞耻,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躯体,并试图将yinjing的大概形状描摹下来。或许拉塞尔的这根东西会更粗长、硕大,暴露着无与伦比的雄性吸引力……他这么构想着,一点点地完善,将勃起的形状、凸起的筋脉和顶端仿佛要渗出汁液的小口都雕琢得细腻。 好吧,兰德先生确实对男性更感兴趣,更准确地说,他只对梦中模糊的身影产生过性欲。为了重现这份美丽,也怀有隐秘的、不能言说的私心,这些从山里挖掘、运来的矿石通过他的双手逐渐成形,经过多年努力,只剩下细节了。 这一步却不容易。 一方面,兰德先生的艺术修养不足以支撑他长久、困难的工作,因而他需要广泛地,从他人的作品中学习;另一方面,越是用心地进行雕塑,他便越是痴迷,如同火山积蓄岩浆,那些狂热情绪和索求的冲动亟待喷发,时刻令他焦躁不安。 于是他放下了手中的刷子,尽管他非常不专业,用单薄的知识和粗浅的技艺妄图创造一件杰作,但的确做到了——光看这根骄傲挺立的迷人yinjing和沉甸甸的囊袋,便足够使他得到连篇累赘的赞美。就连兰德先生自己,都受到蛊惑,不由自主蹲下来,迟疑片刻,还是将嘴唇贴紧冰冷的石头表面。 啊,多么怪异的触感! 这只是一尊雕像,yinjing表面被清扫了碎屑,每个凹陷和凸起之间,因经常得到抚摸而变得油润,呈现类似真正皮肤的色泽和纹理。兰德先生由衷地喟叹,并更深地含入,不敢太过用力,小心翼翼控制着唇舌的动作。他紧闭着双眼,幻想这是拉塞尔——一个成熟的、真实的男人——如此雄伟的yinjing成了他口中的玩乐器具。同时又是被他亲手雕琢出的,饱满渴望,既神圣又yin秽不堪…… 在一切不正常情欲的沉溺之中,兰德先生也体会到了难以忽视的孤独,无论是拉塞尔的躯干、低沉的男性声线,还有始终注视着他为之koujiao的目光,都是他无边际的幻想。但兰德先生想,至少在这个冷清的地方,他可以借此解决一下不断升腾、炙热的欲念,而不止于夹紧腿,任凭后方无助地翕张。 为了一点可怜的虚妄,他放弃了过去的信仰,甘愿避开他人的视线隐居,甚至像只被献祭的羔羊跪在地上,汗水打湿了他微卷的金发,犹如鲜血浸透了羊毛。什么都丢掉了,自尊、羞耻、重病的母亲不能完全张开的眼睛……当所有亲近的人都离开了,家族的荣光也不再,兰德先生惧怕着孤身一人,需要陪伴,从而悲观地坚信拉塞尔的存在。 他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哽咽。 因为雕像的yinjing太大,加上兰德先生是第一次,觉得艰难,所以只吞进去一小半,舌头被挤压,小幅度绕着茎身滑动。其实尝到的,除了矿石的冰凉和形容不出的气味,更多是心理上的欢愉。他眼眶湿润,膝盖已经有些红了,仍然坚持着伸出舌尖舔舐的一根,也不忘顺着guitou的棱角边缘吮吸。 不知道过去多久,仿佛雕像也染上了温度,兰德先生回过神来,浑身颤抖射出jingye,几乎虚脱。他还在吞吐,底下青涩的东西不争气地溅了几股,很快就垂下来,像没拧上的水龙头一样滴着水。 地下室燃点的香料也即将化为灰烬,令人精神提振的香味十分浓郁,但兰德先生很累了,顾不上狼狈和满地的污秽,就在雕像的基座旁蜷缩起身体。 这个刹那,他以为自己是回到最初时期的婴儿,从雕像yinjing感受到的温暖的错觉正包裹着他,如羊水平静地覆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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