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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战场中生子/丈夫踹孕肚险些流产/虐身 (第3/3页)
落,军医急忙接住,抱在怀里。他像一条离开海的鱼,随地捡起衣衫,沙哑的喉咙和满脸的冷汗,嘴唇干裂绽出血珠。“给他裹上衣服,快。” 军医把孩子裹起来,把他抱过去给秦羡棠看,他面对这个小脸皱巴巴,浑身红扑扑的小东西,小到像一只刚满月的猪,扯着嗓子叫,小眼都被挤没了。不过,真的,怪可爱的。 “恭喜小将军,是个小少爷。” 秦羡棠恍若茫然,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晏词,真的为他生了一个男孩儿。是拿他自己的命赌的。 然而困难的在后面。晏词腿间仍旧淅淅沥沥地流血不停,长长的血泊越来越多,浓厚的血腥味扑鼻,他缩身子,不忍被围观私密处,费力地合上双腿,他揪揪他的裤脚,“给我盖上衣服吧。” 秦羡棠捡起地上的白裘,已经被血染的又湿又红,看不得眼。他为着急,转头小声询问军医:“他怎么还不止血?” “这还需我进一步诊断,可能是宫缩乏力、产道撕裂软产道损伤。再者是胎盘清理不净。” “可有解决方法?” 军医俯身拱手,“老臣不敢断言。倘若夫人是产后出血来不及诊治怕是…并且夫人现在脉象不稳,呼吸微弱,怕是难保其身。” 秦羡棠听着听着就耳鸣了。怀里的孩子还在哭泣,似乎也没了温度。 他麻木僵硬,脊背挺直。“你的意思是,他、他已经…?” “附近没有热水。实在难以医治。” 秦羡棠蠕动着干涩的唇,他顿时有些慌乱,急切地蹲下来附在他耳边说:“晏词…醒醒。” 他睁开半只眼看着怀里的孩子,苍白的手指掖好他的被子,对着稚子笑着说:“你哭的好凶啊。”已是满眼温柔。 “晏词,晏词对不起。是我、我当初…” “你睁开眼睛,别睡过去…” 正说着时,忽地听见“吁—”一声,远看,一袭幽绿的长衣的男子提着药箱下马。景远宁神色匆忙,沉着脸过来。 看到地上一摊血迹时,更是面色灰尘。 “拜见小将军。”他亦不行礼,也不拿正眼看他,有条不絮地打开药箱,衣摆擦过地面亦干净不沾尘。“微臣为三品太医,您的夫人我会尽全力。” 他的动作也是快,转眼间不等他回话已经抽出一条白帘,挂在两根树杈上。他冷声:“闲人免进。” 过一会掀开帘子,看着外面呆子一般看天相的军医,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你给我进来。” 军医一会就出来组织小兵们烧水劈柴,外面都忙着,有寻打火石的,有钻木取火的,有赤拳揪树干的,还有寻锅碗瓢盆的… 外面每个人都忙起来,呜呜泱泱的。但不过多久,热水就好了,盛在一个破旧的灰色碗里,景远宁接过水来,又说道:“这是我提前预备好的药材,三七、茜草、蒲黄、花蕊石、降香。都是从春天晾晒而成。速速把它煮好送过来。” 待军医出去后,景远宁揽住他冰凉刺手的脖颈,把碗送到他嘴边,他忍不住低头端详他的面容,何时这般憔悴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他的生命好像艳阳下的雪花,伴随着他嘴角淡淡的笑容,也要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消逝。 他发现晏词去找秦羡棠时还是前日,后来担心他的身孕,便急匆匆地赶来。果不其然… “阿哥,先喝些水吧?来,我喂你…张开嘴,有些烫么?没有的,不烫,你多喝点,补充体内水分…嗯?孩子么?孩子我看过了,你放心他很健康。” 晏词被巨大的疲惫感压着,“我好困啊,可不可以睡觉?是不是如果我睡过去就醒不来了啊。” 景远宁心底酸涩,待汤药煮熟时,他一勺一勺全喂给他。药很苦,单放到唇边就能闻到那股比薄荷醒神却酸臭的味道,含在嘴里更想是吃牛皮。景远宁哄了好久他才吃完这一大碗。 之后他给他揉搓肚子,愈合宫口。 军医为他擦洗身体,以防伤口感染… 忙了许久,许久,晏词终于恢复了些力气,也止血了。 他于二十岁时,生下一男婴,也因此险些丢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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