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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2/3页)
刻的事情,枪举了十多年,正义却半途而废,所以像天要亡他、亡魂要咒他,竟然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那沉重枪把子,半天没能瞄准一动不动的静靶子靳成恩。 靳成恩毫不犹豫。 一声轰鸣朴荣倒下了。写字楼空无一人,霎时间竟然莫名其妙刮起阵鬼哭狼嚎妖风,靳成恩喘口气,轻轻擦了把那硝烟未散的枪口。他被烫得,手指都有点儿痛,想起自己把刘家炮灰拽去朴警官面前那男人太明显的不屑一顾。这世道!他叼根烟,半天没能在狂风里把火机给点燃,啪啪啪几声脆响,像给朴荣唱挽歌,又像人生大戏落幕散场,零零落落、稀稀拉拉掌声一片,没人喝彩,人去楼空,满座只留下斑斑血泪做废弃票据。 靳成恩竟然在这时候爆笑如雷。 一切都随风去,飘零得像枯萎叶子,他堂皇站在那儿像根没思想的柱子,心想今晚别入我梦,是梁睿辉逼我杀你。 25. 梁睿辉没来得及去异国小城那幢豪宅看老婆孩子,这头就已经被欢天喜地的吴检察官约上打网球。电话那头吴检笑得花枝乱颤: “哥!朴荣没了!“ 梁睿辉不同他设想那般如释重负,反而话音里带了点儿忡忡忧心:“什么?怎么就死了?“ 吴检察心不在焉玩指甲,心想他死了不正好吗。 “据说是被手底下的人打死的,“他向梁睿辉如实禀报官方说辞,“但我觉得人多半是靳成恩杀的——通话记录都删没了,还能是那群没脑子的条子啊。“ 梁睿辉眉头一皱:“cao……怕不是姓靳那瓜货要动手了。打什么网球啊我他妈得去看老婆。“ 吴检察说:“你现在飞过去也不怕被顺藤摸瓜发现你家那宝贝的位置了?别蠢了你。我发现你怎么有点恋爱脑呢?“ 梁睿辉坦白从宽道我确实恋爱脑,你是没见过他——你要见了你也就理解我这满腔赤诚从哪儿来了。黄澄肚里那小逼崽子已经抗拒从严七月有余,没日没夜折磨他漂亮稚嫩的妈,有一次梁睿辉坐在客厅看报纸,这边还说今天梁家小孙还算文静,没听见黄澄张着樱桃嘴嗔唤说疼,下一秒二楼就传来老婆惊慌失措动静,说梁睿辉,你快来啊,他一个劲儿动! 一个箭步就上去了,中途差点儿摔跤子。到了卧室,黄澄捧着大圆肚子委屈巴巴掉眼泪,鼻涕都冒出来,嘴红透,跟草莓剥皮完了那甜软果rou样,晶莹剔透裹了层着急忙慌拿小嫩舌头舔上去的唾液。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怕,我真的怕。“ 怕什么,梁睿辉坐过去安慰他,医生随时候着呢,我看看我们小梁同志咋样了? 掀开上衣,露出个浑圆rou团子,肚脐眼翘得老高了,像痴痴引诱梁睿辉虔诚落个吻。果真那小崽子又嚣张了,正没规没矩狠踢他mama肚皮,顶得那薄薄一层软白皮儿跟面皮似的七拱八翘,像马上就能破一样。 梁睿辉冷静道,“正常现象。“ 黄澄伸出手来揍他,“你安慰安慰我……梁睿辉……你亲亲我……“ 他没读过什么书,整个人就跟为舞台量身订制的玩偶般浑然天成,除了跳舞,唱歌,讨陌生人满心欢喜,他那小脑瓜空荡荡,现在突然被硬塞进去做母亲的方圆规矩。于是当然就方寸大乱,不手足无措,孕期不稳定情绪做催化剂,他一点离不开梁睿辉。瓦内利说要禁止性行为,他就贪得无厌地求男人拿嘴拿手摸他,碰他,把小逼都吸得鼓鼓囊囊肿在内裤里才算过瘾。 梁睿辉一想到黄澄那脆弱模样就心疼。怎么偏偏这时候出岔子?真想把自己拿火车轮儿下头碾碾,好把脑子里的水都逼仄干净。 吴检察苦口婆心,终于是把彭霖弈也约出来,三个人在网球场久违地锻炼锻炼。富人都爱高尔夫,但他仨属于特立独行派,嫌高尔夫出汗少,不过瘾,一定要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才舒坦,于是晚七点在爱德球场,各提球拍,姗姗来迟。 彭霖弈的态度很明确:不打晚了,还得回去照顾弟弟。 梁睿辉紧跟其后:靳家破事要处理,只打两小时就散伙。 吴检察官痛心疾首:好不容易约了俩帅哥出来,怎么就都急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呢! 结果吴检察流连花柳场太久,没几个球就已经来不起,提前告饶,擦着额角香汗媚眼如丝地申请中场休息:“我去买个水,你们要么?“ 梁睿辉和彭霖弈早热火朝天聊起来了,谈正事,没空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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