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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慌了,我装的 (第1/2页)

    付铭臣和江玉从小一起长大,自然开的起别人不敢开的玩笑,贺书烟哪里听不出来,这番话看似说给江玉,实则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位付少爷是在暗中敲打试探他,若是他现在还安稳的坐在江玉怀里,这间酒吧便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江少,若是没什么事情我要去给下一个包厢送酒去了。”贺书烟从江玉怀里挣脱,脸色在包厢的灯光下忽明忽暗,“我身体不适,就不陪江少喝酒了,您尽兴。”

    说完,脚步慌乱的走出包厢,连带进包厢的托盘都忘了带走。

    江玉一笑,突然感觉到腿边硌得慌,拿出来一看,是一枚小玉佩。通体透绿色,纹路清晰,拿在手里只有不到半个手掌大,刚好可以放进裤子口袋里,想来应该是方才贺书烟慌乱之中落下的。

    ——

    晚上回到出租屋,贺书烟微微侧身,十分熟练的躲过砸来的酒瓶子,砰的一声,碎了满地玻璃渣。

    屋内传来女人的怒骂声:“小杂种,你干什么去了!”

    家里被翻的一团乱,厨房里的垃圾被倒在客厅里,沙发,地毯都有黑泥似的污垢附着在上面,散发着阵阵恶臭。

    贺书烟走到阳台,果然,早上还盛开着的百合花变成了残花败柳的样子,花瓣被暴力撕扯掉,连叶子都只有孤零零的一片挂在上面。

    女人踩着平底拖鞋走到他身后,手腕一倾斜,盆里存了一天的脏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来,打湿了洁白的衬衫。

    女人笑了,毫不留情的在他腰间踹了一脚,贺书烟来不及闪躲,脸色惨白的跪倒在地,下唇咬出了鲜血。

    他的腰在做上一份工作的时候受了伤,拖了许久没去医院,从那之后就落下了病根。

    “老娘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出去鬼混的,说,你今天去哪了?”女人的咒骂还在继续,“长的和你那个快死的妈一个样,怪不得要去酒吧工作,被哪个有钱人看上一辈子都不用愁了,啊!”

    贺书烟甩了甩手,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女人愣住了,捂着脸尖叫:“你个狗娘养的贱人!你竟然敢打我!”

    “沙发下面有一千块。”他冷眼道。

    “你早说不就好了。”女人瞬间安静下来,爬在地上取出沙发里的钱,蘸着口水数了几遍,满意的收到口袋里,“喂,不是我说,你这张脸要是能钓到有钱人,可就衣食无忧了,人呐,有时候就是要认命,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贺书烟忍者腰间的疼痛,开始一点一点收拾。

    过了十分钟,女人从房间出来,俨然换了个人,烈焰红唇,穿着深V露肩裙,经过贺书烟的时候,他狠狠皱起眉,女人身上冲天的劣质香水味让他胃里翻江倒海。她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外,没有一处能称得上贵妇,偏偏她无法割舍,即使现在她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她的丈夫还蹲在监狱里。

    “小杂种,我下周要在外面请朋友吃饭,给我准备五万块钱,不然我饶不了你。”女人高高在上的命令道。

    贺书烟眸子陡然变得冷漠起来:“没有。”

    “你再说一遍!”女人怒了,拎起包就要往他身上砸,“我含辛茹苦养你十几年,为你花了多少钱,现在不过是朝你要五万,你这是什么态度!”

    “够了!”贺书烟拽过她的名贵包狠狠摔在地上,鼻子里冷哼一声,“请你搞清楚自己的现状,要不是我养着你,你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你说你养我,有一分钱是你自己赚的吗?”

    女人心虚的目光闪躲,恨恨的咬着牙,那个贱人生的小杂种就是没良心,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种,不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永远不可能和她一条心。

    贺书烟:“想要钱的话,去牢房里把贺元捞出来,也只有他会养着你。”

    女人被嘲讽的脸色涨红,背叛丈夫的愧疚感涌上心头,她心生怒火,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在眼前这个不到二十二岁的青年身上,她尖叫着怒骂,骂的一声比一声难听。

    贺书烟静静的望着她,想的却是三年前——贺元是个成功的企业家,他的母亲温柔大方,他上着国际一流大学,年年得奖学金,身边也有过玩的交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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