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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涌动 (第2/3页)
了盼杨的身世,而盼杨也与之相熟,总提些杂七杂八的问题。
盼杨叹口气,又问;“那我加倍努力,先生权当褒奖我?”
常豫文放下狼毫;“晌午的诗可背好了?”
“背好了!”盼杨知道常豫文松了口,立时来了兴致,站直身子背起手,开始摇头晃脑的背诗,虽磕磕绊绊,但通篇下来并无错处。
“先生,学生背得如何!”盼杨面露期待。
常豫文看看字帖,直白道;“不知。”
“啊?”
“我说,不知你叔父为何逗留常州,”常豫文回答。
盼杨得到这样的答案自然不肯;“那……是真的不知,还是不能说……?”
“哪有什么能说不能说,我也才来常州2年有余,小公子觉得我能知道多少?”
“哦……那……我叔父是怎样的人?”
“富贵之人。”
盼杨失望,这说与没说无甚区别。
“精通博戏,”常豫文又补了一句。
“博……什么?”盼杨一愣。
“博戏,以游戏定输赢,以输赢定钱财归属。”
盼杨这还是头一次听说,觉得很像白梁山寨中的斗鸡斗蛐蛐,输家不仅没了鸡,还要给钱。
“风月老手。”
“啊!?”这个盼杨明白。
“就是那烟花柳巷的常客,这常州城内的富贵官宦有哪个不去的,”常豫文以为盼杨不懂,又解释几句。这些评价,都是常州内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在盼杨看来,真是开了眼,没想到杨炎幼清心里惦记着杨铎,家里有个庞平,这还不够,还要去寻花问柳,耍博戏!真真是一纨绔子弟做派。
接着他又联想到那晚二人对话,腕子上的疤痕,猜他许是胸中空旷,寻找慰藉?
盼杨百思不得其解,虽明知杨炎幼清私事与他毫不相干,但仍忍不住打听琢磨,若是打听不出,必是心痒难耐,辗转反侧,勤奋专注堪比做学问。
要问其意欲为何?盼杨自己也道不出个一二三来。
盼杨这头还在开蒙,并不知远在佐州延元宫内,已有人订下他的命数。
这日午后细雨微芒,高祯得到探子回报,是高骨打探清楚详情,提早送信儿了。
高祯简略看过,便找到虞苏商议。
虞苏看过字条,里面悉数是那盼杨的详细事。
“乐府令人呢?怎么没回来?”虞苏不急于讨论盼杨,反倒问高骨去处。
“还在常州,你那儿子还需几天才能到,他等着与你儿子一同回来,”说罢高祯搓搓手,似有些急不可待;“怎的不问问这字条该如何处理?”
虞苏利于灯前,将纸条点燃烧烬;“臣听闻……公子铎的夫人从寺里还愿回去了。”
“是,蕙昭已经回去几日了,这与那庶子有什么关系?”
“有啊,臣听说……”虞苏放低声音,高祯不得走近聆听。
“臣听说……令媛的情郎……是个僧人,就在那还愿的禅寺之中……”
高祯后退一步,面露凶相,似是暗暗记恨了虞苏。
“君上莫急,”虞苏并不惧怕,反倒笑靥如花;“臣这就说重点。”
高祯面色缓和一些,似是回避,或是心虚,他侧身望向窗外。
“翁主高瑱此次还愿,怕是又与那情郎会面,这一见面必生出事端,我若猜测无措,又要恭喜君上喜得外孙了,”虞苏慢慢收起一脸笑意,讲述事情利害;“再怎么温吞水的人,也不能忍受这般耻辱,更何况尹国统共六十六个郡,郡守多姓杨,万一公子铎急了咬人,那可比兔子狠多了。”
“哎……”高祯沉重一叹;“孤教子无方啊……”
“君上为何不取了那僧人的性命,就当断了翁主念想,”虞苏不解。
“谈何容易,蕙昭以性命相搏,势要同生共死,现下她已有两子,若真跟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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