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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2/2页)
接从凳子上起来,示意程越坐上床,看起来不打算把喷雾交给他。程越的膝盖尖红着,骨骼棱角已经有些青的迹象,但他不怕疼又好动,腿上带伤是常有的事,膝盖上还有小时候摔伤留下淡淡的疤。他穿的的短裤宽松,坐在床上就露出常年不见阳光,白出原本肤色小半截的大腿内侧。但项彦筝知道,这不是程越身上最白的地方,把短裤推上去,越往上越白,相比疤痕晒痕交替的膝盖小腿,那里揉狠了就会红,是程越原本的颜色。 蹲在他身边慢条斯理喷完了腿,为了保证药剂早点干透,项彦筝无师自通地低头吹了几下,抓住程越主动袒露的手心继续,突然感觉对方轻轻抖了一下。一抬头,程越的眼眶似乎红着。 项彦筝停下动作,眉头拧起来,抓握他的手也松了,“疼吗?” 除了摇头,程越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项彦筝那么高,蹲在他腿边手长脚长,像是不敢相信他小心翼翼也会弄疼自己。自以为可以完全释怀冷静应对,却招架不住一句关心的话,那些反复压下的自责委屈又卷土重来。 “我...跟你说过班上同学约我出去玩的那次,"膝盖的清凉散开,伤口还有些蜇,他的手掌轻轻颤抖着,"游鹤...的朋友,给我下了药。” 项彦筝的动作一僵,起身坐在程越身边,垂眼看着程越开合的嘴唇,因为对方根本提不起勇气直视自己。 “后来,我,跟游鹤,我们...” 程越试着呼吸了几次,再次感觉手心火烤般丝丝地痛,下意识就要握起拳头,却被项彦筝扣住了手腕。 “所以,做了?还做了很多次?” 项彦筝将手臂带向自己的方向,好像在强迫程越和他对视。程越艰难地吞咽口水,脸上发烫,能感觉对方正不断收紧虎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项彦筝甩开他的手,像是扔掉,胳膊撑在膝上低下头,用手掌揉过脸颊,良久才捂住脸露出黑沉的眼睛。周身都被戾气包围,程越感受得到他在极力压抑情绪。 “你不是因为我来宿舍紧张,也不是因为我弄疼你才想哭。是因为游鹤?”项彦筝捋过头发,回头却不看程越,目光在他手心停留,看着那一层鲜艳的红rou,“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做出什么事吗。还是在你心里,我不会生气?” “我知道你会生气...但是这种事,瞒着你才不对。” “为什么?“项彦筝掀起眼皮,从程越的胸膛扫到双眼,”对你来说我算什么?” 哪怕现在不是问出这种话的最好时机,他还是问出口了。 程越嗫嚅了良久,"对不起。" 因为不会得到想听的答案。如果他们毫无关系,又何需道歉与原谅?项彦筝的眼神稍黯,"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听起来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事。" 程越前倾身体,快而轻地吻在项彦筝唇边,提心吊胆地,呼吸焦灼短促地拍打在对方皮肤之上,还没离开就被项彦筝扣住脖子。他的喉结上下,垂眼看着程越破绽百出彻底洇红的脸,闻到他身上过分浓郁的薄荷香味。 程越的逃跑路线被生生拦截,慌乱中想往床上撑,偏偏手上还凉飕飕湿着。 项彦筝的心软下来,“这就是你想好的对策,靠一个吻打发我?” 程越的声音在抖,维系着所剩无几的坚定,语无伦次颠来倒去地解释,“没发生这种事,我也想亲你的。不用顾忌...也不用害怕。我很努力了,我也不想,我不是故意的。" 项彦筝很想直接吻住他,或是做更糟糕的事,彻底逼出他摇摇欲坠的眼泪,却还是选择松开他,听听这张嘴还能说出多少乖巧讨好的话。而在程越看来,这种沉默每多一秒就是折磨。 “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但是我愿意,跟你做,只要你不嫌弃。” 清亮的眼珠滑过脸颊,程越还是急哭了,不能直接抓住他,只能用指节轻轻碰着项彦筝的胳膊,不甘心地求证,“你还喜欢我吗?” “把手拿开。”项彦筝指挥着程越,“放平晾好,才能快点干,不要蜷指头。”他从程越两臂间靠过去,钳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听到程越极小声地嘤咛一声,从鼻腔里哼出来。程越被动地闭上眼睛,项彦筝边吻边凑近,直到他的后背抵在柱子上。舌头被卷起舔弄,对方进得越来越深,渡来津液抚摸他的上颚舌根,像是要一口气将他吻透。他想抓住什么,抱住对方,只能用手背蹭过床单,鼻音瓮翁地发出哼声。 项彦筝的手从短裤边滑进去,五指凉凉贴着腿根。程越下意识地抬起膝盖,却让对方摸得更深,他哆嗦着呜咽,“等,一下,我还有事没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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