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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泽波澜不惊的垂眸凝视,捻着银针的手稳且慢。 威尼斯地下赌场的霸主就这么松了口。 “捡的。” 陆运没回过神,好半天才意识到秋嘉泽在解释少年的来历,顿时松了一口气。 秋嘉泽脱下无菌服朝外走,带着浅淡的笑,“你已经正义到纠结是否举报我?真可怕!” 陆运失笑,摇摇头将阻隔剂注射到少年体内。 麻醉给的足够,少年可以好好睡一觉。 陆运洗干净手,脱掉无菌服径直走向室外的空中花园。 宽大露台已经摆好日威和酒杯,冰球撞动杯壁,发出轻微的脆响。 网格状的城市夜景宛如繁星点点。 本应在春季盛开的罗加洛雏菊依旧在墙角开得热烈。 风有些大,将秋嘉泽的头发吹乱,他刚从泳池里出来,肩上随意披着一条白色浴巾。 陆运认识,埃及棉,不是市面上随口鼓吹的埃及棉。 而是精选最优的那批,运往欧洲后再被挑选,用最精良的工艺,由最优秀的织工纺造,不打标,专供贵族、政要和富豪使用。 秋嘉泽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吃穿住行都要最好,他连头发丝都透着昂贵和精致。 他不是用这些东西衬托自己,而是理应享用。 他的享用才是这些珍品的最佳归处。 但是他曾经也跟陆运这种需要兼职打工赚取生活费的留学生深陷地下赌场那种肮脏之地。 陆运觉得秋嘉泽身上有股矛盾的气质。 在其英俊清冷的外表下,禁锢着一颗狂乱的心。 进一步,阿鼻地狱。 退一步,极乐天堂。 选择权在秋嘉泽手里。 他捏着开关却不选,享受着腹背两重天的煎熬。 却是享受的。 “三剑客?”陆运摇了摇威士忌杯,浅琥珀色的液体在黯淡的夜晚散发着令人迷醉的光泽。 秋嘉泽摇摇头,“白洲刚出的新品,还没有名字。” “又是小丽去拿的?”白丽是秋嘉泽的一名助理,多负责他的生活起居,算半个生活助理。 秋嘉泽没回答,不回答就是默认。 “你最近挺喜欢白洲的威士忌。”陆运也觉得味道不错,他在国外待了好些年,还是喝不惯威士忌,但是白洲的口感柔软纯净,香味轻盈甜美,有种置身森林的感觉。 跟秋嘉泽惯常爱喝的麦加伦有明显的区别。 “清冽。”秋嘉泽说话惜字如金,但陆运知道他在评价这种威士忌的口感。 他又细细品了一下,确实有股不易察觉的清冽感,像穿林而过的微风。 不经让他想起那名少年给人的感觉,哪怕只是初初一瞥,也给陆运留下深刻印象。 但再清冽的风混入尘世的污浊,便不再清新迷人,只会让人想赶紧捂住口鼻。 陆运索性放下酒杯,“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少年?” 他特意加重少年两个字的发言,指在提醒对方那是一个未成年,那张脸过于年轻,无论如何都靠不到十八岁以上。 秋嘉泽常年的克制冷淡正是为了规避稍显禁忌性癖会带来的麻烦。 何况国内对这方面立法更加严厉。 秋嘉泽将一个这样的少年带回家,是麻烦。 大麻烦。 秋嘉泽晃着酒杯,修长的手指透着漫不经心。 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他望向陆运,琥珀色的眼瞳显得格外冷漠,“他被强暴时看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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