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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对不起,主人。奴才可以跪下吗?(自扇耳光) (第2/2页)
他去塑造。 即使是沈均,也是需要有一段时间的磨合期的。 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达到标准,或许也不是沈均的错,而是需要自己更认真地重新引领他。 但要明少主先开口缓和气氛,那显然绝无可能。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也只是换了个方式而已,小时候他看见他受伤,会问“沈均哥哥,疼不疼”,而现在他只会意味不明、别别扭扭地说一句—— “去上药吧,今天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沈均当然是以为主人既不愿亲自罚他,也不想听他解释了,惶急得蓄了满眼眶的泪水到底忍不住落下一滴,同时快速叩下头去,遮掩自己落泪的错误。 上天知道他有多想再爬近一点,拽住主人的裤脚,舔舐主人的脚趾,不停地磕头乞求听他一个现编的解释,不论主人相不相信,只要允许他停留一会儿,不论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但沈均知道此刻不能,也不敢。 沈均离开之后,明焕无奈地摇摇头。 第二天,沈均再度被允许出现在主人眼前时,脸上丝毫没有昨日受过几十次掌掴的痕迹,一张白皙俊秀如初的面容,却看得明焕微微皱眉。 他当然知道这是用得什么药,恢复极快,却会在短短的时间内遭受锥心刺骨、如蛆附骨的疼痛。 以前,他为了能够想玩就玩沈均,沈均受了任何伤,他都下令用最快能恢复的药,丝毫不理这会对沈均造成什么伤害。 沈均到现在还记着他制定的一切规矩。 真就是自己不说得一清二楚,这沈均的脑子就转不过来是吧? 明焕心里实在想抽他一顿鞭子,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点了点下巴示意一旁的沙发凳:“坐。” 沈均当然没有错过主人皱眉的表情,深怕主人动怒,连忙爬起来,挨着三分之一的沙发凳,肢体语言面朝主人展现恭顺地坐了。 “搬出去住,怎么样?”明焕话音刚落,就看见沈均无比惊恐的表情,于是他瞥一眼沈均的膝盖,说道,“你敢滑跪试试?” 沈均一听,心里即使惊惧不已,却还是浑身发抖地尽量坐在沙发凳上。 “主人……”沈均声带颤抖,“奴才知道奴才该死,不能让主人顺心满意,主人怎么罚奴才都好,只求您留奴才一条狗命,让奴才好好伺候主人,弥补过错……”这次他是真的控制不住了,泪水滚滚落下,“就算……就算您赐奴死都好,只要您不把奴才赶得远远的……奴才真的好想您,想一直待在您的身边……” 明焕一听,就知道沈均是误解了他的意思,索性将错就错,拿话去激他。 不是不相信他吗?不是怕他怕得要死吗?怎么给你机会又不肯离开哪怕一会儿呢? “急什么?只要你不做出叛主和背叛主家的事,你放心,你永远是我名义上的私奴。”明焕故作大度地道,“沈均,我知道你很优秀,你就真的甘心跪伏在我的脚下,一辈子做一条卑微如尘的狗吗? “回去当你的沈家少主,不仅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地伺候我,还有的是人朝你摇尾乞怜,不好吗……” “不!” 沈均骤然出声打断,音调高得让房中二人彼此都吓了一跳。 第一次在主人面前大声说话,沈均后怕得自己都感到难以置信。许久,也没听见主人发话,于是哽咽着声,小心翼翼地请求:“对不起,主人。奴才可以跪下吗?” 明焕正等着他自己说下去,想了想 ,还是允准了他目前更放松的方式:“跪。” 沈均“咚”地一声跪下,水光盈盈的眼中盛满了迫切的赤诚,在这张素来刻意克制的脸上是少有的炽热,可见他有多希望面对的神明能够相信他。 “主人明鉴,奴才绝无二心。沈氏的一切皆由主家赐予,没有主家,何来沈氏,更没有沈均。 “正是因为奴才是您的狗,今天的沈均才会是优秀而出众的。没有您,奴才什么都不是,奴才但凡有一口气在,又怎么配不情不愿?” 沈均使用最古老又最庄重的礼仪,虔诚地稽首下拜,说出从有个人意识起就根治心底的信念—— “成为您最忠诚的狗,才是我的终身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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