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盛年_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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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 (第2/2页)

林达齐这点小动作她都没有看懂的话,就太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不用!”梁年几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看样子,林达齐倒是挺守口如瓶的,古诗应该不知道安正的存在,更加不知道安正是性别男的。

    但他就是故意逗一下林达齐,“你没说啊?!”

    林达齐抖了抖烟灰,闷声道:“我是那么大嘴巴的人吗?”睨了梁年一眼后,他又同古诗讲,“虽然他换过几任对象,但他从不脚踏两只船,他要是花心大萝卜我也不能跟他走那么近。就是现在吧,他对象有点特殊,他没说可以说,我之前也不好跟你讲。”

    “男的,是男的!”

    梁年几乎是无缝衔接林达齐的话音的。

    林达齐仿佛是没想到他那么刚,好像说今天天气还不错亦或者这双鞋挺好穿的那样轻而易举地就说出来了,他偏头看向古诗的时候,古诗那一瞬的惊诧早就消失不见了。

    “那他一定很特别!”

    古诗和她的名字一样是一个浑身环绕着古典氛围的女孩子,所以林达齐一直没想通为什么这样一个女孩子学的是建筑,眼下都要去国外继续深造了,自己还是个rou丝。

    他也担心过怀疑过问过,“和你比起来我真是平平无奇!”

    从世俗的角度来说,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大多数人都会像诗里是说的那样想:一直担心,此生不够诚恳,手握钥匙却进错门1。

    古诗很坦荡,“我也奇怪,不过爱这种能力不需要论证。”

    林达齐自那之后再也没有问过这样的话,是呀,爱需要什么论证?!

    三个人就这么笑了一会,烟草味终究是抵不过满阳台的花香。

    那天林达齐和他父母还有古诗都留下来吃了个午餐,送他们离开的时候也赶了巧,梁成业俩父子也刚好去公司把上午没讨论完的工作继续。

    梁成业这几天都没去公司,上次生病了就顺势休养了几天。今天到公司还有一种新上任的感觉,不过到底是坐惯了“老板椅”的人,很快就进入到了工作的氛围。

    事情不算棘手,但是乱。集团就是这样,一旦涉猎的业务广了,就很难让一个子公司真正独立存在,互相之间总有牵扯。

    旗下L公司,是作为“承包方”的形式存在于外市某栋写字楼的建设当中的,眼下竣工在即,作为“发包方”的合作公司却翻出合约以“阳台按半面积计算”来压价。2

    旗下I公司,又作为“发包方”的形式存在于本市某栋住宅的建设当中的,现在对方以未按合约按时支付相应的已完成部分的工程款诉至法院。3

    这挺矛盾的,一个集团同时两家公司以不同形态被诉至法院,也因为这样所以今天开会的一众大半都是律师。这点也好,集团自己就有律师事务所,倒是挺方便的。

    梁年是金融和管理双学位毕业的,法学方面终究是欠缺点意思,现在会议室投影出来的资料,他其实反反复复看过、比对过很多次,但没有从他的专业里找到什么可攻入的破绽。梁成业以前就让他再多读一个学位,他那时候年轻又心气儿高,不想在国外待,也带着些叛逆的意味吧,总之就是没学。后来他才觉得梁成业说的没错,尤其是这个时代,太难赚到认知水平意外的钱。

    但也不是毫无头绪,毕竟是前前后后看了无数遍的东西,又查了不少的资料。

    “法律上阳台的定义是什么?图纸与真实建筑和真实建筑的对应性有没有可以着手的地方?”梁年右手转着笔,显得很轻松,但却蹙着眉,好像对自己提出的疑问也有疑问,他不太确定这是否是正确的方向,“I公司......我查了一下,蓝图和白图是不一样的吧?”他没有等在场的律师回答,这点他是确认的,施工白图不是合法合规的施工图纸,随即继续说,“我比对了很多次,他们好像是按着白图施工的。但我不是很确认,具体的还得相关部门再去核实一下。”

    鸦雀无声。

    梁年环视一周也觉得气氛有些压得慌,不过他压着不明所以,还是轻松地转着笔,说:“我只是疑问,这不是我熟悉的领域,所以......”他摊了摊手指向在座的人,表示:看你们的了。

    不得不说他是极具天赋的选手,因为他提出的疑问的的确确是可以处理纠纷的突破口。但会还是开到很晚才结束,突破口目前都还只是突破口,可以以此有针对性地展开工作,但能不能胜诉还是未知。

    会议结束后梁成业在办公室处理了些别的工作,梁年一直陪着,再后来天都有些暗了,梁年说再不回家吃饭林婉要打电话来催了。随后才一起出了公司,走的时候还和在加班的同事说再见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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