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_Chapter3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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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7 (第2/2页)

里度过了不知是第几个月,时间之久让我都以为自己是一个正常人的时候他们将我接回了家,给我换了一个更宽敞的牢笼。

    他们给我找来家教老师在家里学习,我度日如年地在这个家里度过了六个春秋,我每天看着太阳东升西落,窗外的桂花树开了又谢,外面的一切都不属于我,这里就是我的牢笼。

    一天夜里我找到了父亲,我跟他说我想出去,我想上学。

    父亲坐在书桌前用黑沉的眼眸盯着我,问:“还发疯吗?”父亲的每一个字对我来说都是剜进血rou的凌迟。

    升上初中之后我遇到了那个比我稍大一点的堂兄,他似乎有点诧异,为什么怪物疯子也可以上学。

    一天放学之后我将他堵在了厕所里,以前他打不过我现在他更打不过我,因为母亲在医生的建议下让我学习了拳击,用来发泄我所谓的情绪。

    我拽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按进了旁边的水池里,倒数着人类憋气的极限再将他提起来,以此往复直到他摇头向我哭泣求饶。

    我在暴虐中得到了快感,扯下身上常年穿着的校服外套露出里面因刀割而翻起的粉红皮rou,捏着他的下颔强迫他看向我,“你看,是不是特别美?碎掉的样子是不是特别美?”

    眼前的人近乎绝望着地跪在地上求我,求我放过他,可是疯子向来听不进人话,“我要你陪我,一点、一点、坏掉。”

    我拍拍他因为憋气而通红的脸,强忍住内心将要失控的火焰对他说:“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们慢慢玩。”

    在这个家里父母的每一次交媾无时无刻不都在提醒着我,我是一个luanlun的产物。他们在情爱中叫得越快活我的内心就越痛苦,我只能强忍下恶心将药片放在嘴里嚼碎了咽下去。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上的刀子扎入血rou里,鲜红模糊了我的视线,不知眼尾的红是鲜血染的还是因为呕吐感憋的。

    洗手池里的水逐渐被血染红,我又回到了那个昏暗无光的夏天,手臂上的青筋隐隐爆起,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我才能将碎掉的自己拼成一个完整的灵魂。

    躺回床上我睁着眼熬到了天亮,在温暖的太阳出来前我背起书包逃出了这令人恶心窒息的黑暗牢笼。

    我慢悠悠荡在一片喧嚣与车水马龙之中,任何东西都不能将我的注意力吸引去半分,直到我看见了躺在路边被碾得失去了下半身血淋淋的猫。

    我的血液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沸腾起来,叫嚣着喷发,我被眼前的红所魇住,我蹲下身去抱起了它仅剩的上半身,他的身体变得冰冷僵硬,只有缺口流出来的血液是暖的。

    我将它埋在了不远处的树下,看着满手的鲜红我忽然找到了生存下去的意义。

    我开始热衷于解剖各种完整的、活着的东西,我喜欢看它们一点一点挣扎的在我手上逐渐坏掉死去的样子,它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满足了我内心扭曲黑暗的控制欲和施虐感。

    我将它们的内脏一件件从体内取出,享受着这碎掉的美感。我用十岁生日时收到的照相机记录下美妙的时刻,它们虽然死了但将永存在我的记忆里。

    我记得解剖的第一件是一只小白鼠,它很吵,刀子扎入的时候它反抗着咬了我一口,所以我一不小心就将它整只切碎了,怎么也拼不回来,很遗憾,它注定是失败的样品,我只能将它葬在那棵桂花树下。

    不过之后我就熟练多了,不管大的小的,都没能从我的手里逃掉过,我学会了从解剖中控制自己的情绪与暴虐欲望。

    我忽然想起了那位过得过于安稳的堂兄,决定给他的生活掀起一点红色的波澜。我找到了那张被我切得稀碎血rou模糊的小白鼠的尸体照片夹在了他的语文书里,静静地站在走廊观察他的反应。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张小小的照片就能被吓成这个样子,那让他看着自己在我面前一点一点死去肯定很有趣。

    不过没有想要行动的想法,毕竟不能为了愚蠢的人做愚蠢的事。

    我看着他惊慌失措望着我的眼睛勾起嘴角笑了,我跟他说,“别人送的礼物要收好,如果你不想下次我直接送你一具动物尸体的话。”

    不过好像这种礼物送多了之后就失去了威慑力,司空见惯掩盖了内心的恐惧,他居然还有心思在我面前晃荡心安理得准备中考,凭什么毁了我的人可以若无其事的活在这个世上。

    我想好了,那就提前给他送一个中考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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