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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照,这会儿估计往南出城了。你别急,我已经联络交通大队设路障了,一准给你拦下来。没惊动上头,放心。” 陆禾私下找他,自然是不想张扬,不然他想弄出点大动静,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这一说,男人心里稳了几分。 有他这份承诺,相比拦下车是十有八九,但还是嫌慢,索性要了路线,自己去追。 陈澜得知,一同跟上。 驱车赶了几百公里,在临县的高速出口,才将那辆车追上。 陆禾与陈澜前后下车,跑至那辆车跟前,一对农村夫妻被交警叫下车问话。 查看车里,哪还有半点纪得的身影。 陆禾耳鸣目眩,一时不能自已。 身边交警的询问,那对中年夫妻的哭诉,四周警灯闪烁不定,天公不作美,雷雨倾盆而下。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无能为力。 他恨透了自己的无用,保护不了心爱之人,他口口声声的爱意滔天,全是废话,一文不值。 陆禾奄奄地靠在车身上,浑身湿透,被打湿的发丝滴滴落水。 以为满心欢喜能见到人,扑了个空,这打击比知道纪得遇袭更大。 他心头的千斤重担骤然垮台,这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立志全无。 他拿起电话,打给安哲。 “上回让你处理的那家八卦社,尤其是那个跟拍的人,给我全部的资料,立刻。” 安哲听到陆总沙哑冷酷的声音,少见的紧绷,慌忙着手去办。 另一边,罗任也得知了人没在车上的消息,当即就骂了一句脏话,立刻赶到交警大队,一同参与搜捕。 重新看了一遍监控,一路上都毫无端倪,唯独在换车牌的时候,拐进了一个乡郊野外,摄像头没有分布到那里。 等车再进入视野时,车还是那辆车,车牌却换了。 此后那个路口也再没有任何车辆进出。 罗任一思索,给陆禾去了电话,将情况大致说明了一下。 那司机一定知道什么,陆禾再次来到那对夫妻面前,讲了几句利害关系的话。 凭白无故换了车牌,本就是鬼祟行为,现在又涉嫌参与绑架。 这几项罪名下来,就是不挑明,都能让他们吃一辈子牢饭。 那对夫妻早已吓作一团,此刻面前的人虽然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但整个人散发着弑人的杀气,轻轻松松几句话就足以让人腿软哭嚎。 他们本就是老实头人,想回老家前再赚个外快。 那个陌生人不知道打哪儿找到他们,给了一大笔钱,说借他们的车子一用,只是还车之前电话告诉他们在哪里等。 他们到的时候,就是剩一辆空车了,钥匙也被挂在了车把手上。 谁想到,在这高速口被扣留了。 农民夫妻没什么文化,哆哆嗦嗦说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还有些词不达意,一个劲地哭泣忏悔。 陆禾冷眼旁观,不再多看他们一眼,这一路错判,追出来已经过了个把小时。 天色阴暗,像是一片黑云压城,笼罩着不祥的气息。 两人驱车回城,从长计议。 陈澜魂不守舍,不似刚才那般清晰明了,此刻也是愁云惨淡。 原以为以陆禾的人脉,在不惊动长辈的前提下,也能顺利解决。 殊不知此次麻痹大意的判断,让事情变得棘手,反方向追踪的这些时间,正好给了歹徒喘息的机会。 他们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得出来,思前想后,不告知纪家二老,还是要告诉父亲一声。 拿起了电话打给了陈适:“爸。我有事与你商量。” “你说。”儿子鲜少这般严肃,陈适有些差异,也不免重视了几分。 陈澜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语气中带着焦急,又有一丝平和。 “胡闹,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才说。”陈父动了气。 他视纪得如亲侄女,从小如珠如玉地照料。现下也是一万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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