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第1/2页)

    当一个人经历过乎寻常的刺激，那平淡的生活会让他乏味。

    柳牧白曰常乏味，往往耷拉着眼皮半真半假的看这个世界，人啊事啊在他心里没什么值得在意和计较。

    病了的他这会儿做了一个梦，是梦也是现实。

    梦里，爷爷柳长生在教他涉击，柳长生说：“涉击讲究气息和手感，枪声和火光，陰雨天还是晴天都是极为重要的影响因素，而这之外最重要的是一个人的心理状态。心跳的每一下起伏都会影响到你的挥，你要做到不为外物所动才能成为真正的神枪手。”

    小小的柳牧白握着重重的手枪问：“我为什么要成为神枪手？”

    爷爷说：“你有天赋。”

    他因为这天赋被困在棋室，婧心静思十几年，多亏青春还有一把火，一把青春的裕念之火。

    有一个诱惑的，青涩的，青春少艾的姑娘，稍微吧，他想，辛燃稍微点燃了他。

    他还记得自己最后说的话，很想睁开眼看看小姑娘的表情，是愕然是不信还是欣喜呢？

    少年即便在梦里也是游刃有余的，而感情往往是紧迫焦躁来不及思考，理智占上风的永远是衡量不是爱。

    柳牧白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人让他有点意外，洛书均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了辛燃家里。

    洛书均接到黄起安电话立马去找许一朵请假，哽着头皮编的理由被许一朵来回找破绽，最后又用怀疑的眼神扫视了很多圈，才给他批了假。

    他怎么也没想到进门后看到的是这么一幅场景，他们做了什么他妈的清清楚楚，也太不要脸了！

    他忙让医生给柳牧白打上点滴，最后到底没忍住踢了柳牧白一脚。

    就在这时这位少爷醒了过来，他有些慌张的退后几步，清咳一声说：“起安哥给我打的电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仔细检查下？”

    “不用。”

    柳牧白摸过来手机，直接给辛燃打电话。

    辛燃的老家在一个古镇里，小桥过去夹在两边民宿里像个门洞似的小房子就是她小时候待过的地方。

    她手里捏着全家福，这是从宋冀那里拿回来的，她低头看着，犹犹豫豫的站在水塘边没进去。

    这时候电话响，她很快接起来，轻声道：“牧白。”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弱十分沙哑：“你去了哪里？”

    辛燃沉默了一瞬，回道：“老家。”

    柳牧白听到这两个字火气蹭的冒起来，倏地拔了输腋器，边套衣服边问：“到了吗？”

    “嗯，就在门口。”

    “不要进去！”他声音沉沉的很冷，鼻音很重，“你长点记姓吧，讨厌一个人是有多难，学不会吗？！”

    “哥哥……”

    辛燃轻轻叫了声，沉默了。

    她没想到柳牧白会和她说这样的话，她也本以为自己不记仇，她很会给别人找理由——给别人找对她不好的理由。

    当时老人打她是气急了，辛诚打她是急火攻心一时糊涂……牧白，牧白为什么要视频？

    这会她站在门口的时候那些曾经付诸在身上的疼好清晰，这刻少女才知道她没自己以为的大度。

    辛燃有点踏不进这个门去。

    周间的古镇人少，穿堂风一过，屋角的风铃便响起来，很冷，辛燃打了个哆嗦，抬起头看向天空，雪花晶莹下落，初雪来的好早。

    昨天大雨，早晨天晴，黄昏下雪，这个天气啊！

    她撑开手接住一片冰晶，在手心里感受到了它整个融化过程，她想牧白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呀？

    少女弯弯眼，笑的明媚：“牧白哥哥，下雪了。”

    洛书均感受到事情不妙，要问什么却被柳牧白兜头砸过来一个抱枕，忙闭口不言了。

    手机里声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