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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为牢 (第2/3页)
”
江淮半垂着的头猛地抬起。
女人只说了一句话,还在和小酿拉拉扯扯,动作太大,斗篷外袍被扯掉,月牙白的衣衫裹着瘦极的躯ti,蒙面白纱也几度被拉扯,露出半个侧脸,脖颈如瓷白皙,纤细到似乎能映出骨骼。
江淮的呼吸陡然沉重,他几乎是仓促地上前,但才走两步竟然感到全身脱离,眼睛死死盯着女人,不敢移开目光。
这个久经沙场、杀伐果断的男人第一次连话都讲不清楚。
“你,你放开她!”
小酿不肯,挣扎道:“将军,是她先出手伤……”
江淮如野兽暴怒:“我让你放开她!”
小酿吓了一跳,面色惨白,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颤颤巍巍地跪下去。
江淮没多看她一眼,几步走过去。
他仿佛不敢置信,紧张到隔着几步便不敢上前。他在那瞬想起来许许多多的事情,纷繁芜杂,刹那全都涌进脑海,死死扼住喉咙,缠着心口,让他的声音像是费尽全力从喉头挤了出来:“你,是谁?”
【江淮,你可以不用叫我郡主。】
【你和为师之间,莫要再说熟不熟这话,听着多伤人心。】
【你是我冤家,对你好不行,对你不好也不行。】
【你不用总是捏着情绪,说一句想说的话也没这么难。】
……
【阿淮,跟我回家。】
这些声音和景象纠缠相生,将他日渐冰冷的心扎穿,所有的破碎,所有的圆满,慢慢重叠,慢慢重合,成了刚才面前的女人说的那句话。
江淮的嗓子像被大火烧过,他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陆舜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斜尖,始终不曾抬头看他,却往后退了两步。
这两步让江淮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无法压抑ti内狂躁的情绪,不过几个瞬息,他就难以忍受。
他不想给自己太多希望,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他的姑娘、他的妻子早就已经在八年前,死在青霭关的战役里了,怎么可能还会……
可是,太像了。
真的太像了。
像到他生出不切实际的奢望。
“你,不用怕。”江淮努力稳住心神,哑着声音低低道:“告诉我你是谁,我不会为难你。”
他靠近了些,看到银白色的月光下,女人捂着自己的半边脸,不住摇头。
江淮喘着粗气,喃喃道:“求你告诉我吧,告诉我你……”
告诉我你是她。
告诉我你不是她。
他不知道自己想说点什么。
他只觉得快疯了,从刚才她不小心喊出的那句话开始,一切模糊的线索陡然变得有迹可循。
她和叶魏紫的亲密无间,她在栖灵山吹的《渡魂》……她跪拜磕头,是在拜谁,又在怀念谁……
可能吗,真的可能吗?
会不会是假的,万一只是听错了呢。
可是,如果、如果是真的呢,当初不是没找到她的尸ti……
会是吗。
江淮哑着声音:“是你吗。”
他在问谁呀,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或者问的是给了自己无数绝望的上天,纠缠自己多年的可怖的梦魇。
她在他面前,他却不敢再动。
江淮赤红的眼睛盯住她,伸出的手指尖冰凉,带着微微颤抖想去抚她面颊。
“你说话啊……”
她无声摇摇头,露出的肩背脆弱。
江淮被她身上那抹无助惊得愣怔一下。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她猛地将他一推,快速退后几步,转身就要往另一方向跑去。
在江淮的眼中,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仿佛才如梦初醒,立即反应过来,眼见她走远,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唰地抽出腰间佩剑,长剑在夜色下闪过雪的光亮,他疾行几步,剑气带起凌厉的风,不为伤人,只冲着她脑后白纱系带而去。
剑光明亮了一刹,又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耳的兵器碰撞声,两剑碰撞,发出极其锐利的响音。
“住手。”
醇厚磁xlng的男声响在耳畔。
江淮一见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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