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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oshuo。UK 一。循环 (第2/2页)
先生说明天来看看你。” 散云的身子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夏婶微眯了眼,才看清她消瘦的肩膀随着透露的锁骨微微上扬,便又轻轻的松下。 散云是五天前来到溪花村的,是由一个英俊的甚至带点漂亮精致的男人携伴着,那辆花哨的汽车从村里小路驶来,道路上扬起的灰尘和沙砾附在这干净噌亮的车子上,村里人看着都为之谈说。 他说她是他的妻子,生着病,医生让他送来乡下养着。他还说她就是比较呆,不咋说话,但是你一定要让她吃饭。最后他说,叫我先生吧,我姓温。 夏婶没大知道散云生的啥病,只看她一副骨瘦如柴,脸色白得像雪糕子,典型的病人模样,只是比之生出一番对生命的颓丧和绝望。 只散云,低低的垂着头,削瘦的身躯弱不禁风般,娇嫩的脸庞看着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她的眉色淡淡的,嘴唇也像抹了些白霜,只呆呆的任身旁的男人自顾自说。 黄花般的年龄却是得了病,光是看着便勾起她的惋惜。 “什么年轻娇嫩,她都快二十七了。”温先生听了夏婶的话语,来时稍许阴郁的脸庞终是乌云拨日般露出了点笑意,转而又低头捏了捏她的脸颊,那温热还没细觉,散云就极快的撇过脸去。 男人一时收了几分笑意,舔了舔唇,一把捏住散云的双颊,用力却也不敢下死手箍住,身子俯下抬头慢慢打量散云脸上闪现的所有情绪,一面缓缓说道。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话也不说,只低着头,哪像个姑娘,嗯?” 他又说,你也就在床上像点姑娘些,至少还要哼两句。 散云神色未变,只看着水泥的地面,句话不吭。 他嗤笑一声,无趣的放下手,转头再看着眼前的夏婶,又说上几句家长里短的话。 夏婶听不见他的低声喃语,只看见散云呆若无神的冷淡模样,想来散云是不太待见自己的丈夫。心里便免不住嘟囔着,欲问她这是得了何病,男人的声音便插了进来。 “有事就打电话。记得让她吃药。” 男人临走前再三嘱咐了夏婶散云的生活习惯,禁忌爱好。 夏婶看着他坐上车,放进车钥匙挂上档,眺望了田间一会,便掏了根烟,吸了两口又给灭掉,手便摸向了方向盘上,歪着头好像思索什么,终是不甘心般,从车窗里伸出头来,朝散云大喊一声, “云云!我们两还没完!” 说罢,那辆花哨的汽车盛着泥土载着泥泞飞速的逃离,没带走一点花香。 夏婶带着她进了屋,不管出于高昂的照料费,还是内心的同情,她都希望她病好起来。至少能说句话,说不定以后还能对着她说几句笑话,总得该是个欢喜的改变。 待安置她坐在躺椅乘凉不到半刻,夏婶便懊恼的拍拍大腿。温先生也太大意了,连他妻子的名字也未告诉她。 夏婶照着先生唤了一句“云云”,躺椅上的散云微眯了眼,干涸的嘴唇破了几丝白皮,嘴一张一闭,发出的声音像是破旧的鼓风扇的吱呀声。 她说,我叫散云。 散云。 散云。 夏婶将这两字放在嘴边绕了两圈,细读之后还是觉得这名字不吉利,生了病的人还取个这么损福运的名字,应该让先生带她去改改,风水这种事,说也说不准的。 那句她要走了的话… 或许,再不待见,生了病的女人总还是想着男人来陪陪她。 夏婶看着院里继续望着天的散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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