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舞生_第7章 7. 撬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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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7. 撬门 (第1/3页)

    “砰!”

    一个滚地雷,炸在路中央。

    那球火红火红,像足球大小,在触地的一瞬间,消失在雨中。

    阿明正抹着雨水儿,听见巨响,瞥见火球,唬得脸色煞白、牙齿打架1儿,坐在小凳上如同泥塑儿一般。

    徐文长昨晚刚讲过鬼打墙的故事,兄弟们看到阿明憨头憨脑坐在那里,怕做了坏事儿,天要来报应,一时愣在那里,手足无措。

    半晌,阿明吁出一口气来。兄弟们才鲜龙活跳起来,纷纷问塞锁的事儿。

    “塞了!”

    “塞得很紧!”

    阿明连说两遍,还用手比划着,颇是兴奋的样子。

    这时的他,好像自己是条好汉,是能够征服所有妖魔鬼怪的英雄!当鼻里涕穿过紫红色的峡谷,淌到下巴颏时,他才发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在跳,而这跳动,不像是勇敢者的无畏,更像是懦弱者的担忧!

    许久,阿明觉得肚皮饿瘪了,便向老大要了赢来的一角钱,外加六分,道:“肚皮饿死得喽,油冬儿我去买。”

    那时油冬儿四分一只,一角六分可买四只,四兄弟一人吃一只。

    老大道:“这么大的雨,恐怕王老妈的摊儿早收了。”

    老三道:“阿明是想出去张望一下,看看有没有动静。没油冬儿的话,到食品店里买些鸡蛋糕、麻酥饼也好。”

    阿明的肚皮是饿了,老三却说中了他的心思。他想着将要发生的故事,急不可待,便撑开黄黄的油布伞,跨出门槛。

    劈雷闪电没了,雨也小了些,空气粘滋滋的。阿明斜乜了一眼,并无动静,便到了丁字路口。

    锡顺的水果摊,四根竹竿撑着塑料布儿,四角用绳索儿绑紧砖头固定。他坐在棚内,没生意,打着呆鼓儿2。莲子不在,或许又到前头婆婆家纳鞋底、嗑家常去了。

    阿明收小了雨伞,猫着腰,从摊前过去,锡顺没发现。阿明怕阿爸看见,要问东问西。锡顺最恨赌博的,一看到扑克牌儿、麻将骰子,都要扔到斜对面的茅坑里去的。

    王老妈的摊儿不在,阿明到食品店买了些糕饼回家,兄弟们抹着鼻里涕,分着吃了。

    大家都一本正经,坐着蹲着,眯着眼睛,竖着耳朵,等着看戏,老大还cao了根木棍儿,准备打架儿。

    雨还是不停地下。。。。。。

    到了下午四点零一点,铃儿一响,周扒皮踏着自行车,后架上横坐着麻婆儿,回家来了。

    周扒皮搁好自行车,收着雨披,见老婆翘着大屁股,朝锁缝里张望,觉得奇怪,道:“你在作啥?”

    麻婆儿没有立即回答,拿着钥匙东翻来,西翻去,往缝里使劲塞,塞不进,拔出来,换了两把钥匙再塞,还是塞不进,脸上雨水夹着汗水淌了下来。她抹着脸,转过身来,骂了一声,一脸的迷惘。

    “走开、走开,我来试试看。”周扒皮看出了原因,叫老婆走开,解下自己裤腰带上的钥匙串,挑出门钥匙,先是轻轻地塞,塞了个头进去就塞不进了,便对着锁缝狠命地塞。

    周扒皮两眼瞪得铜铃也似,额头也冒出汗来,塞进拔出,拔出塞进,锁缝里发出的咯吱咯吱,就像猫儿舔水声。

    他折腾了一会,汗流涔涔,喉咙梆响地骂了句下作话3,然后对老婆说:“门刚换的,锁是新的,怎么会销不开4呢?是不是有人在调爿5我们?”

    “你问我,我问谁去!”麻婆儿一边气鼓恼躁6地说,一边乒乒乓乓敲门。

    屋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几个小死尸,一天到晚只晓得搞搞儿,都死到哪里去了?”麻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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