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害人不浅_第3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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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节 (第1/4页)

    萧雁娘听不懂个中意味,可那话里情绪扰心,似曾相识。她望了阿客好一会儿,才点头道:“唔……一定帮你带到。”

    蓬莱殿。

    侧殿门才开,殿里整齐摆满了箱子——阿客在蓬莱殿中居住时日短,许多财货刚刚自瑶光殿中搬来,尚未及开箱摆放。然而打扫得却还干净,并没有什么灰尘。就只是空洞无人,回音寂寥。

    苏秉正进屋去,就命人将箱子打开。

    那箱子里放的多是他新近赏赐给她的东西,她生性不爱炫耀,也并不贪恋财货。他送她,她便收着,不欢喜也不忐忑。于是他便总忍不住要寻最好的东西来讨她欢喜。他自由被当明君养成,可对着阿客他时常想,若效仿周幽便能博她一笑,大约他即刻便要做亡国的昏君。

    他看着宫人们将箱子一口口打开,恍若翻开了记忆,一幕幕回看他们的相处。才是多久之前的事,却恍若尘封。

    那箱子开到最后,终于得见她的私房。却不过百十两的黄金,整整齐齐的码放。上叠着什锦襁褓,并金玉锁头。他便将襁褓拾起,那襁褓以百样布头拼凑缝作被面,针脚纳得细密,并不像织造坊的供奉。里面有两样缎子,他记得自己只给过阿客——不过阿客由来手松,给了她便也等于给了许多人。

    他便问道:“这是什么?”

    葛覃忙道:“是婕妤为小公主缝制的百岁衣。按着民俗,百岁衣要讨百家布来缝,婕妤便往各殿里讨布头——皇后听闻,便从那年新贡上的缎子里各截了一尺送来。婕妤便缝作这件襁褓。”

    苏秉正就只觉茫然——可要说不明白,他仿佛又早知道那答案。他亦不知自己何以非要发问,“百岁衣……为何是缝作被面?我记得她给三郎明明就缝的是衣裳。”

    葛覃只道:“……许是各地的风俗不同。”

    苏秉正便记起那日他百无聊赖的听着甘棠她们闲聊,不知谁说了句,“旁家都是缝做襁褓外的罩面,就甘棠姑姑这里要缝成衣服,就只皇后才会信以为真……”

    他脑中余音不散,一时竟有无数细节涌入脑海。他烦乱不已,却又无从驱散。便胡乱翻捡着她的东西,她手上针线不少,有许多是他见她做过的。他分不出好坏,也无意细思。就在拾起一件梅花绣时,他脑子杂音倏然便散去了。

    那件梅花绣他记得——或者说他曾以为自己记不得了,可果真再见时一眼便能认出来。

    那时他爱在寒冬开窗望梅。他只是意气难平,想着凭什么旁人都得与阿客一道赏梅花,偏他不能?可阿客不解他的心事,只以为他爱看梅花。因忧虑他被冷风吹着再着了寒,便将糊窗的细纱绣作了梅花图。

    他曾向卢佳音提起,也曾试着将那梅花图画出开——可还是画不出的。有多少东西你日日相见,自以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可真令你描摹时,你才发现自己什么也记不起。恰似经历了一场易散的春梦。

    他只头脑空白的问:“这花样是哪里来的?”

    却听芣苡道:“并无什么花样,是婕妤随意绣来——后来又不知怎么的便不锈了,是以只有半幅。”

    可苏秉正却觉得自己是知道的——她何以绣了一半就不绣了。

    因为他向她说起了那段往事。

    他不能思考,一时只想逃开。他退了一步,手上便按到一只檀木箱。那箱子被他推落到地上,她素日积攒下的手书便散落满地。入目那张写的分明是“女箩自微薄,寄托长松表,何惜负霜死,贵得相缠绕。”

    他就又记起那日她在灯下书写,黑柔的眸子里带了些忐忑,也沉了些寂寞。那笔字他分明就认出来了,连她落笔时揽袖的模样也不稍有差错。他说她是刻意模仿,可究竟得是怎样的模仿,才能令他将旁人误认做阿客。

    他就着一枚箱子坐下来,一页一页将那盒子里的书卷整理起来,翻看着。那一字一句分明就是阿客的手笔,连卷上批注的习惯也一脉相承。此刻他已什么都不愿想,就只是问,“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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