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的第二春_第6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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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节 (第1/3页)

    我以“体虚休养”的名义再次前往玉池行宫。夏天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这一路,我绷着脸,便没有任何人敢笑。一路上没人敢说一句话,车队除了车轮与马蹄的声音,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动静。

    我不再见任何人,包括哥哥,包括画未,包括舒十七。我拒绝见到任何能够让我想起他的人,我想,我也许可以忘了他。

    可是我不能。

    我想到一年多以前,我曾和玉瑶皇祈还有玄珠一起,踏上同样的旅途。他曾那样的捉弄我,我也曾那样的生气过。我找到我曾下棋赢他的那一片小竹林,竹林里的石桌石凳都还在,周围好像都还弥漫着他身上的龙涎香气。我摆了一副棋,话却只能对自己说。

    我想,皇祈。如果你能回来……

    然而这个人。这个我一生中唯一一个,让我无论如何也斗不过的人,他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月色微凉,我站在竹林旁。雨丝打在我的面上,浸湿我的身体,胸口一片冰凉。

    我站了很久,望着那局棋,心痛的无以复加。

    接着肩上一重,一件披风覆了上来。一把低沉的男声贴着我的耳朵响起:“嫂嫂。”

    番外一、恍然如隔世

    华服的少年立在湖畔,风吹得他的衣襟微微摆动,安静的湖边,唯剩下柳叶轻摆,腰上的玉佩叮咚作响。他在这里立了很久,望着旁边一片火红的花有些出神。侍从被他打发的站远了,都陷在树丛里。唯有一个小厮陪他站着。他微微出神,默了许久,说:“这花叫什么名字?”

    后头小厮上前了一步,躬身回道:“回皇上话,这是锦带花,又名弄色芙蓉,也叫五色海棠。”

    年轻的皇帝随手摘下一朵,笑了笑:“腾看这花颜色火红,倒是与木棉花有些相似。”

    小厮赔着笑道:“是。这花初开时是白色,后变得微微泛绿,之后又会变成这般绯红。颜色是与木棉相近的,只是木棉多长在极南之地,北地倒是见不着。”

    皇帝默了一默,叹一口气:“朕还记得,皇祖母还在时,是最喜欢喝木棉花汤的。”

    离太皇太后慕容氏驾薨已有七年。七年间,皇冼从未提起过这位皇祖母。这小厮李宁海是自小跟着皇冼的,皇帝的脾气,他这些年瞧着,倒也能猜着几分。

    早年朝堂不稳,慕容将军手握重兵为皇冼忌惮,摄政王大权在握更是有如猛虎。皇洗在这夹缝中不得安稳。七年前的温相谋反,皇洗被困皇城。那时太皇太后慕容氏已不在宫中,却突然只身回返,与她哥哥慕容少将军一起,率兵守城。

    后来摄政王皇祈率兵返回帝都斩杀温相,立了大功。却之后不过几日便惨死江州。月余之后,太皇太后慕容氏前往玉池疗养,銮驾还未到达行宫便突生暴病,还没等到皇帝前去侍候便撒手人寰。

    皇冼早年虽猜忌慕容氏,但后来却极重视这位祖母。不料还未来得及尽孝道,那人便早早辞世。离世时,年仅二十岁,还正是如花似玉一般的年纪,比如今的皇帝还小上两岁多。

    慕容氏一族,尽一生之力保全皇朝江山,保全年幼皇帝。那本是皇朝大族,如今本家却只剩下慕容以涵一个人。皇冼虽重用他,但早年的过错,到底是弥补不回来了。

    李宁海小心翼翼的抬眼觑了皇冼一眼,斟酌着说:“皇上又想起太皇太后了。”

    皇冼握着手里的花,重重叹了一口气:“朕待她,有愧。”

    李宁海自幼跟着他长大,不忍见到他如此这般,年复一年,放不下心里最大的疙瘩。这是他一生的愧疚,对着任何人都不曾提起过。只是在心里,日复一日的受着折磨。

    他轻声说:“逝都已逝,皇上千万珍重身子,不要太过自责了。”

    皇洗闭了闭眼,叹道:“皇祖母一生为朕,朕却来不及见她最后一面。七年前……你见着了吗?她就那么睡着,朕去碰她的脸,冷得像冰一样。皇爷爷爱了她那么久,却终究待她有愧,至死都不能饶恕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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