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社稷_第3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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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节 (第1/3页)

    就这么看着,从最初的翻看偷瞄到后来的全神贯注,她太过聚精会神,却是没有发现小猴子蕉蕉已是鬼鬼祟祟地从那竹门敞开的缝隙里嗖地窜了进来!

    一只毛茸茸地爪子突然伸到石将离的面前,将她正看看津津有味的册子一把抓了过去!

    “哇!”石将离吓得尖叫一声,三魂七魄险些离了体。待得她反应过来,只是打算伸手一把抓住它,可蕉蕉却是机敏得很,避过她的手,只管抓着那册子,一翻身便上了竹梁,任凭石将离在下头急得跳脚。

    “死蕉蕉,你快把书还给我!”石将离恨恨地瞪着它,咬牙切齿的言语中带着威吓的意味。她自然也知道蕉蕉如今和沈知寒几乎是形影不离,如今蕉蕉都回来了,沈知寒必然也近了,若是被他看到她在看这册子——

    “死猴子,你给我下来,要不然,我燎了你的猴毛,扭断你的尾巴!”她越发地焦急起来了,口不择言地低吼,慌得连声调也有些颤抖了。

    而蕉蕉却大概听出那所谓的“燎了猴毛、拧断猴尾”不是什么好话,便吱吱地叫了两声,尔后学着石将离的动作,将那册子给翻开,坐在竹梁上装模作样地看那花花绿绿的彩图。

    翻了几页,它便不耐烦起来了,呼啦啦地胡乱翻着,尔后便以爪子勾着那线结抖动,妄图从里头抖出些什么来!

    那册子本就是极薄的绢宣,再加上东藏西藏,那线结也不太牢实了,怎经得起一只毛手毛脚的猴子如此折腾?

    那线结一断,书便就散了架,一页一页纷纷扬扬地从竹梁之上掉落下来,如同宛转春风中翩翩而下的蝶儿,那春宫秘画便如同是蝶翼上绚烂的花纹,直教人眼花缭乱,无瑕四顾!

    石将离急得要命,立刻蹲下用最快的速度捡拾着那些散落的秘画,却浑然不觉自己心仪的那个男子已是一言不发地站在竹门口,不声不响地看着狼狈的她和那满屋散落的狼藉画面。

    当石将离终于意识到沈知寒的存在,转过身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时,恰逢一页秘画无声地飘落,不偏不倚地落到了他的脚边!

    沈知寒弯下腰拾起那页秘画。

    当看清那页薄薄的纸上头绘着栩栩如生的男女交合图,且还题着“一双明月挂胸前,双子葡萄碧玉圆,梦郎调酥绮窗下,金茎几点露珠悬,轻纱微掩玉婵娟,细草茸茸牡丹鲜,花蕊乍绽紫红色,狂蜂新来入深浅,玉露点点娇还艳,春风几度翻新篇,最是今夜狂雨后,落红处处更堪怜。”这样一首孟浪的艳词之时,他立刻转而望向石将离——

    果不其然,她的手上还握着一大把散乱的彩画儿,类似的图鉴与题诗,同他手里那张分明是出自同一册yin书梓卷!

    蹙起眉,他眼角绷出恍如刀刻般的纹理,深黝的双眼却危险地眯着,某种犀利冷凝的光芒闪过幽暗的瞳,素来凛冽深邃的眸光此刻更是犀利如箭,仿佛已经透过她的眼看透她的魂魄,也看穿了她之前所有的绮想和心思。

    那一瞬,石将离觉察到沈知寒的目光落在她手上,发现那些彩画儿就是烫手山芋,本能地想将手背在身后,做最后的挣扎,却只觉得有一股阴沉的气息扑面而来,刹那间就被迫得一动也不能动,连大气也不敢喘,似乎只要稍稍一动,就会被什么锋利如箭的东西给刺穿魂魄,命归黄泉。很快的,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滴下,极短的时间里便就湿透了衣衫。

    “哪儿来的?”捏着那一页彩画儿,他问得很是平静,言简意赅的四个字里却是暗含着凌厉的机锋,令人忍不住心生惧意。

    “这这这……”好半晌之后,石将离才麻着胆子开口,只埋着头,并不敢去看他的脸色,下巴低得几乎挨上了胸口,音调也已是抖得不像话,整个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月、月芽给我、我的……”

    对于这样的言语,他明显不相信。

    “她给你这些东西做什么?”询问随之继续,他那清冷如冰的双眸略略眯起,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石将离踌躇了半晌,几乎将手里的那一叠彩画儿给揉成了酸菜叶子,终于才以细若蚊蚋的音调开口:“她想知道,里头哪一个姿势更容易受孕……她想让我问你,问你知不知道令女子易受孕的药方子……”

    这番话结结巴巴,难免含着推托之嫌,听在沈知寒的耳中,那可信度便就更是打折扣了。

    “既是她想知道——”听她这么一番辩解,沈知寒的一张脸依旧冷冷淡淡,可唇缝中挤出来的字眼个个犀利,微微拖长语调之后,似乎是将言语全都刻意戳在石将离的心虚之处上头:“如此私密之事,为何不让贺岩来问,要让你来问?”

    石将离有些哑口无言,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想起贺岩白日里也曾来过一次,便就辩解道:“贺岩,他今日不是也有来过么?大约是不好意思,所以他没能问出口罢……”

    这么说来,似乎倒的确是合情合理,没有什么可疑惑的,可是,石将离却并不知道,沈知寒方才不在,正是被贺岩给约了出去,而贺岩想要告知沈知寒的事,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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