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富少穿成暴君的朱砂痣_【看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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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戏】 (第1/3页)

    赵总管入宫二十余载,从小小的洒扫太监,一路爬到太监总管这个位置,可谓艰辛。

    细数他这大半辈子,见识过无数大风大浪,还净赶上浪最大的时候。当年太皇太后还只是先帝的静妃,生皇子时难产,而他正巧被提前指派给那尚未落地的十五皇子当贴身太监。

    哪曾想静妃娘娘难产一下午,最后诞下个死胎,湣帝才醉醺醺地赶来,进屋一声吼:“都拖下去陪葬!”

    他正巧站在井边,听闻此噩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一脑袋扎进了井里头。结果一觉睡醒,竟叫宫人给捞了出来,说他主动殉主,感动静妃娘娘,请求饶他不死,改去伺候大皇子。

    大皇子乃先皇后嫡出。性格顽劣,打小没少揍他,他战战兢兢地伺候着,每每被打个鼻青脸肿,都自我安慰道——待主子继承大统,他也跟着升职加薪,此时忍便忍了!

    结果好容易熬到这倒霉大皇子岁数已长,羽翼丰满,围着皇位大展拳脚,在夺嫡之争中逐渐占了上风。突然横空杀出个李璆然,把湣帝一剑钉死在了龙椅上,转身将大皇子给扔去了大牢。

    而可怜如他,当日正在大殿当值。外头重兵压宫,湣帝却满不在意,说宫里有禁卫,宫外有军队,那李璆然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说着让他给剥个葡萄压压惊。他这厢刚把葡萄喂到先帝嘴里,就听轰隆一声,殿门被踹开,那日后的肃王爷手持四尺长剑飞身而来,当着他的面给先帝爷扎了个透心凉。

    先帝含着葡萄,双目圆瞪,死不瞑目。他看着死状如含着金丹的蛤|蟆似的湣帝陷入沉默,被溅了半边血的脸上古井无波,心里就剩了一句话:

    咱家咋伺候谁,谁完犊子呢?

    前朝宫人们被一并关押了起来,赵公公觉着自己作为大皇子的贴身大太监,基本上是凉了。正寻思着要不要再去跳个井转转运,日后的国君,三皇子裕亲王家的世子,李晗泽,竟指名提拔他当了总管。

    他诚惶诚恐,不知自己家的祖坟上是冒了青烟,还是直接喷了火舌,问小皇帝为何赐他如此恩典。

    李晗泽苦笑,眼神中带着与同龄人格格不入的沧凉:“因为我爹死的时候,你帮他盖上了席子。”

    这便是赵总管迄今为止那九转十八弯的人生,他跟在李晗泽身边至今,除却去年小皇帝生辰宴上喝多了,晚上起来喝水的时候被绊了一脚,脑袋插进了痰盂里,险些就地驾崩,其余时候还算安稳。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今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皇帝祖宗打轿子里头消失了!

    “哎哟咱家可不中了……”赵总管差点两眼一翻昏过去,忽然睨见地上躺着一张纸条,忙俯身捞起来一看,只见上头写着清隽的一行大字:

    朕要自己玩,勿声张!

    大字下头还贴着几个小字:

    有人保护朕,勿念!

    ……

    齐昭跪了大半天,也没瞧见小皇帝从轿子里出来。倒是听见轿子旁的太监吼了一嗓子:“陛下有旨!获胜者赏!”

    场内人面面相觑,暗道啥获胜?比马球?咋突然就认真了呢?!不过既然有赏,还能在御驾与贵女面前呈呈能耐,赶紧各就各位,上马撒欢了起来。

    齐昭紧着护着小推车上的凉茶,生怕被扬起的灰尘给糟蹋了,左右一思量,最后推着小车,瞅着站岗的侍卫们就去了,指着上头的凉茶道:“新鲜的凉茶,来一杯不?”

    侍卫们对他这敢在御驾面前卖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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