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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狼 (第2/3页)
”
原来他曾向高文泽含蓄表达过好感,果不其然被避之不及,他竟没觉得伤心难过。
一夕之间大彻大悟,也许有过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之后的陆渊源踏入了不曾见过的世界,踽踽独行。
你在找什么?虚无缥缈,一厢情愿,你能找到吗?
不是伤心愤怒,也不是人的悲欢离合七情六欲,是比这更无力的。
不知所寻,无所踪影。
陆渊源第一次这样直观的看他自己的往昔,他没那多余的情绪声嘶力吼,他对那个更年轻的自己说。
“我知道你在害怕,但我觉得我找到了。”
穿过记忆的长廊搜索枯肠,灵魂烙下的五彩斑斓的印记,将悲苦与欢喜放到一杆秤上衡量,一次次,筛掉、淘汰那些无关紧要的,留下最能致人疯癫的。
罚罪台原来是这样惩罚罪孽的,生老病死、七情六欲不是罪孽。
心之所向会变成镜中花水中月,难以触碰的美丽抓不到也摆脱不掉,然后就成了如形随形的噩梦。
对陆渊源来说委实算不上,这也太小儿科了。
他本以为会是何等惹人心悸的画面,却不过如此。
又不是小孩子了,捉迷藏的时候因为找不到同伴抱头大哭,他找了,没找到。所以他拍拍土回家了,临走的时候还要嚣张得喊上一句:
“有本事这辈子都别让小爷找到!”
当然这只是一时意气,萎靡的小孩子还是想找到同伴的,陆渊源始终都期盼着那个缥缈的天上明月入他怀中。
离他一步之遥的南乐再不肯上前一步,不禁嗤笑,“罚罪台都出来了,下血本了啊!”
回头却见三人神色各异。
朝朝这朵喇叭花张牙舞爪流着眼泪,可怜得很,却让人觉得是个憨厚的孩子被夺走了糖果那样的悲伤。
白狼沉浸在仇恨里难以自拔,来时手抱不离的弓箭却紧紧攥在手里。
只有陆渊源嘴角微微上扬,陷进了一场可cao控的美梦。
南乐心说,任谁栽到他手上都栽得不亏。
在这地方还能这样坦然的,他只见过一人,也说不准是故人来还是新人去。
陆渊源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南乐环臂抱胸看了看天色说道:“哟,这么快就醒了!”
月倾斜西,也就一刻的功夫。
“怕是睡迷糊了被这俩人吵醒了,还得请你再睡一觉,将这两人叫醒,不然他们得□□呼喊到天亮。”
先前嚎了两嗓子,这会儿那小花妖蔫了似的耷拉着脑袋嘟囔,白狼却像只实实在在受伤了的野兽,喉间压抑着凶残。
“再睡一觉,做个清明梦,将他们拉出来。”
陆渊源正要问怎么做,却半知半觉中以为,南乐他可能也不知道。
他先去朝朝梦里,刚进去的时候就被哽了一下。
该说不愧是花妖啊,即使是梦里也都是阳光普照。
一方低矮的屋舍,院落宽敞,却搭满了花架,攀附在顶上的植物开着浅紫色的碎花,院里偶尔会女子时而温柔时而俏皮的笑声,引人遐想。
花架的侧面向阳处,几朵不同颜色的朝颜花,婉约羞涩开放。
陆渊源以为奔放的朝朝绝不在此列。
屋舍里忽然传来声响,陆渊源过去果然见到了他。
穿着浅绿色短衫的少年边哭边将手里的书撕掉扔到脚底下踩,踩完了泄愤后捡起来拍拍土,又是一本装订好的书,然后接着哭。
混着哭腔的嘟囔声不大清楚,陆渊源只听了大概。
“花妖还要读书……人类陋习,爷爷是我亲生的吗?”
“一百多页的书,人类都背不完,太为难妖了……”
“背不会……背不完……撕不掉,怎么办?”
……
他听得满头黑线,所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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