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惊寒_清远寺内恶人聚,几番凶险得天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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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远寺内恶人聚,几番凶险得天机 (第3/3页)

更是对佛无礼,大家一切都看在眼里,但顾及官家势大这才敢怒不敢言,然而一刻不到这次官兵竟然变本加厉直接明目张胆地抢,再加上叶寒这一正义之词渲染,众人纷纷怒火中烧开口谴责,大骂太守管教无方。

    今日十五香客甚多,面对如此大规模的众口讨伐,这鼠目官兵也有点招架不住,毕竟若把这事闹大,最后被太守推出去平民怒的替罪羊还不是自己,于是不情不愿把福袋还给了叶寒。

    鼠目官兵吃了哑巴亏,领着手下人离开了前殿,而叶寒拿着福袋小心收好,然后双手合十对着玄悔方丈深深一拜,替她自己、也替回来不了的青川作别,待抬起头来,只见站在殿前的玄悔方丈如宝殿中的神佛忽然拈花一笑,叶寒看进眼里心中瞬间明了,于是回了一笑随即转身离去。

    清远寺外有一大块平坦开阔之地,上山的人爬累了,喜欢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下山的人若是不急,也喜欢在这欣赏一下“一览纵山小”之景。挑滑竿的靠在阴凉处,抽上一管旱烟边休息边等着生意上门;卖果子的挑着扁平竹担,晃着两筐止渴的蜜饯梅子,在人多处穿梭叫卖;卖大碗茶的最是清闲,头顶搭上一方白布遮阳,下方几张简易桌椅从早到晚坐满了人,端上几碗茶水解渴,吃上一盘绿碗糕充饥,上山的疲累便一扫而空。

    午后早已过半,四面八方聚来的香客还是有增无减,一米多宽的青石板路硬是被分成两半,左为上,右为下,成了青葱郁秀远山上两股可见的相反人流。

    寺前台阶处,鼠目官兵眺望着上下密集的人群,冷色凝目,阴沉着脸,本就小的可怜的鼠目应是被压成了两条线,远远望去就仿佛是一张没长双眼的脸,怪是吓人。身后,一差役小跑至其身旁,说道:“大哥,你刚才让我去那女的住过的静室搜查,里面的各个角落,甚至床下柜子都查了,什么都没有。”

    “你确定?”

    “确定。大哥,你知道我这双眼睛最擅长的就是找这些个蛛丝马迹的,如果我都说没有,那真的就是没有。”

    回想起前日和今日种种,鼠目官兵还是不能排除叶寒的嫌疑,再问道:“你再想想,除此之外,那间房子里就真的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了吗?”

    “有倒是有,但跟那女的没什么关系。”差役扯着衣袖擦着满脸的汗,边回着,“就那间房间的窗户下面有一棵歪脖子老树,人可以从那儿爬下去。不过我也仔细瞧过,树干上没人攀爬过的痕迹,地上也没人留下的脚印。”

    听后,鼠目官兵失望得不行,太守要抓的人一直没抓到,这几日太守追问他追问得紧,他现在是一个怀疑的对象都不敢放过。

    见差头儿一脸沉思不说话,差役不禁好奇问道:“大哥,你难道真的怀疑那个小丫头片子?我瞧看她那样子,一点也不像有胆子藏匿罪犯之人。”

    “胡说什么,哪有什么罪犯?”见手下人没个眼力劲儿,大庭广众就把官府的事拿出来说,这鼠目官兵本就为这事烦心不已,怒气一上来立即呵斥了手下人一句,吓得这差役像见了狼的羊羔连忙闭了嘴低着头不敢再说一字。

    山风携凉吹走了鼠目官兵的怒火,待消了气冷静下来,看着一旁缩着脖子不吱声的兄弟,鼠目官兵软下态度语重心长说道:“我们现在做的这件事上不了台面,不宜声张,若是被大人听见了,你我都得遭殃。”

    都是多年的过命兄弟,这差役也知这鼠目官兵是为他好,否则也不会这么推心置腹与他点明利害,以免他引火烧身,所以对鼠目官兵方才呵斥的话听听也就忘了。

    太守逼得紧,鼠目官兵没这么多时间安慰手下,说完就立即回到正事上,与手下说着心中的疑惑,“前天追捕罪犯时那个小丫头也在清远寺,今天又出现在清远寺,来这寺中的次数也太频繁了点,而且这还不是最让人生疑的地方,你想想,一个穷家的孤女哪有这么多钱在短短三天之内做两场法事。”

    差役回道:“大哥您放心,眼线都按您的吩咐早已散出去,只要那小丫头片子有任何异动,都不会逃过咱们的法眼。”

    鼠目官兵听后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去吧!对了,不该说的以后别说,小心祸从口出!”

    “知道了,大哥。”

    手下离开后,鼠目官兵的脸色又重新乌云密布,狭长的眼眶里绿豆般的眼珠转个不停。虽然一切的证据都不指向那个小丫头,但他就是怎么也去不了疑心,不为什么,就因为她的一切行动合情合理,而且就是太合情合理了,才让他不得不起了怀疑,可这说到底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也许她就是个普通的小丫头,来清远寺为亡母求法事超度的,只是他的疑心太重了而已。

    “大哥,大人找你。”

    太守大人又来催自己了,鼠目官兵心里甚是烦燥不已,他看着寺内寺外拥挤不堪的进香人群,想着也许他真的搞错了,正如方才手下所说,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哪有这么大的能力藏匿罪犯,可能自己要找的人还在这座寺庙的某一角落,只是还未找到而已。看来自己还是不应把心思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他得把全部的精力和心思放在应付太守和整座清远寺上,这才是他能保住这身官服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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