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惊寒_月老误作红线乱,错把萧郎当宁郎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月老误作红线乱,错把萧郎当宁郎 (第3/3页)

发着还想再来的打算。

    说真的,她就是有点不甘心,更准确地说她是在跟自己较劲,就算知道当日在南关那惊鸿一瞥所见之人是一爱寻花问柳的纨绔之徒,但她这心里就是放不下,那与她相似的孤独、那和她一样与世的格格不入,那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苦楚,虽素不相识她却早将他视为知己好友,若有幸见上一面促膝长谈一番,也许也能消解她在这陌生异世的迷茫、抚慰她沧桑疲惫的心灵

    此时的兰麝馆是一座静幽幽的空馆,来往不见人影,叶寒走过那一扇熟悉的月洞门,那一湖幽冷、那一华丽水榭,就这样无遮无掩地出现在自己的眼眶中,丝毫未变。

    沿着湖边静静走着,那一方水榭在叶寒的眼中不断变换着不同的画面。

    此时院内空旷,湖水静谧若无,水榭再过精致,终究不过也是一座死物,不说不动,不笑不哭,连着四方垂落而下的月华绢纱都静止成了画中定格不动的一物。

    走过几步,正对着湖边水榭,眼中又是一画:湖水凝结成冰,仿若一面光洁的铜镜倒影着周围一切,郎腰缦回、檐牙高啄,皆成了镜中一景,更不用说近湖之物。在这其中镜中正上方的水榭最为突出——延伸至湖中的水榭完整倒影于上,以榭边为界,一真一假,一实一影,交相辉映。若不是自己游走于湖边一处,恐怕连她都要怀疑到底眼中之画是真实的,还是自己才是画中的一物。

    再走几步,就到了水榭的侧面,几帘月华绢纱彻底挡住了叶寒的视线,只能透过一方朦朦胧胧,叶寒使劲探望着帘纱后的“洞天之景”,可惜,除了一片朦胧的白色,她什么也没看见,好不气馁。

    “你是什么人?”

    一声突兀的天外之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院内空旷还带着回声几许,叶寒顺声回望一看,然后那一袭熟悉又陌生的藏青色长袍就措不及防落到了自己的眼中,荡起了一波不小的涟漪。

    那是一张很年轻的脸,还没退下青涩的痕迹,却已故作着越经过世事沧桑的深沉,虽也穿着一袭沉稳的藏青色长袍于身,但却跟她心中勾勒之人大为不同,无论长相还是气质。

    不见叶寒回答,来人再次冷言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在叶寒打量他时,萧南又何曾不在打量叶寒:一身朴素,相貌平常,浑身是如梅子未成熟般的青涩,蒲柳之姿。萧南心中泛着不解,兰麝馆一向不放女色,今日又怎会有女子出现,而且还是一容貌如此普通之人。

    无论如何,叶寒来兰麝馆的心愿还是达成了,虽有失望但还是迎目回道:“我是来兰麝馆送菜的。刚送完菜,路经此地。”

    “送菜?”萧南冷脸不变,看不出脸下喜怒之色,探究的眼神落在叶寒那种朴实无华的脸上,“送菜至于在湖边站这么久?不会是在打什么歪心思吧?”

    有那么一下,叶寒仿佛听见了几声清脆的碎裂声,那是自己幻想破裂的声音。在这之前,叶寒还抱有幻想,坚信'眼见为实',可刚才萧南一番问语,轻狂、幼稚、自以为是,在一字一句间体现得淋漓尽致,说句难听的,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他这一袭稳重的藏青色长袍,果然有些美好只能留在记忆里,若落进现实就只剩下丑陋不堪。

    “公子多心了,我只是送菜累了,在湖边歇下脚,马上就走。”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幻想与现实的差距,叶寒不再逗留,快速告辞离去,只不过在临走之前叶寒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知道,谁跟你穿一样的长袍吗?”

    萧南狐疑看了叶寒一眼,再看了一下自己今天这身的装束,冷眼不语,叶寒识趣立即离去。

    叶寒的出现如同一叶落于平静的湖面,并没有惊起萧南过多的涟漪,然后心无旁骛地径直走到了湖边小楼,离那一方水榭不远,刚走近就见房门从里面被打开,出来一年轻男子,清朗,如霁月风轻,稳重,如大河山川。

    刚才还一脸强装少年老成样的萧南,一见此男子便瞬间气势不足,犹如扮着大人的小孩见着大人立刻现回原形。

    萧南连忙几步上前,笑颜问道:“宁兄,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在里面就听见你的声音了。”这位姓宁的男子跨步走出,见院内已无他人,想着刚才之声,不禁问道,“你刚才是在跟一女子说话?”

    “不过是一送菜女,没什么值得浪费宁兄话语。”萧南轻描淡写,不想在二人独处之时过多提起他人他事。

    姓宁男子浅然一笑,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见萧南一袭藏青色长袍,不禁无奈提醒道:“都说过多次了,我的衣服不适合你,你以后还是少穿。”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