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终笙_第53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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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节 (第4/4页)

是个门牌,钉子少一颗的关系,没精打采地耷拉着一边,边角上全是灰调,捆绑似的把门牌绑缚在墙壁上,倒起了固定作用。

    夏图事前问房东要了钥匙开门,她说原来的房东是个老太太,去年去世了,现在的房主是老太太的儿子,听说新房主早打算把房子出手,可惜碍于邻居都知道这房子出过事,谈了几个买家都没成。

    门开了,夏图站在最前面,被扑面而来的灰调呛得连连后退几步,不是戴明峰扶着她,夏图可能就直接摔了也说不准。

    “也不知道小心点儿!”戴明峰语气还是一贯冲,可扶着夏图的动作却不粗鲁。夏图倒没脸红,说句谢谢队长,站好。戴明峰失落的情绪被龚克打断,龚克说:“我想我们需要痕检科的技术员来帮个忙了。”

    戴明峰开始还迷糊,可他马上就明白了龚克的意思:房间的灰尘很大,可地面却出奇干净,房主是不可能只打扫一半就算了,唯一的可能是某个不是房主的人来过,为了掩盖自己的鞋印,扫了地。

    只是凡事都会有蛛丝马迹。

    很快,在高效率的省厅技术人员的帮助下,警方在一个地方找到了被遗漏下的半枚脚印,为什么是半枚?

    “该是蹲在地上,重心放在左脚上留下的。”叶南笙做了个下蹲的模拟动作,然后她指指房间某个地方:“凶手看的地方该是那里。”

    那里是卧室,叶南笙指的是角落里空空的墙,什么也没摆。夏图奇怪:“可是那个偷偷进房间的人蹲在这里干什么呢?”

    “这里好像有字!”叶南笙眯起眼,对自己这个发现兴奋不已。墙壁经过岁月侵染,早蒙了层黄,那面墙当初曾经被人摆过东西,扩出一个浅淡的方框形,叶南笙指着墙上一处坑洼进去的地方,说:“这里被人拿砂纸磨过,之前上面写了字。”

    有了年头的关系,想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很难,技术科科长表示一切只能尽力后就带着拓本离开了。少了忙碌技术员的声音,没家具的房间显得更加空荡,龚克踩着吱呀作响的地板从卧室走进厨房,再从厨房去了卫生间,对着镜子,他脑中想着那几人失踪时的情景:

    端午佳节,邻居大娘在楼下遇见小两口,笑着说送粽子。粽子多,小两口手拉手上楼去拿盆装,自此再没下楼。

    他们上楼后,女的去厨房拿盆,男的该做什么,多半是去卧室换衣服,卧室。

    大学生那天说头疼,回卧室睡觉,水泡好了,似乎该拿药,她走去药箱,可手不稳,掉去了箱子后,然后她发现那里有字……

    龚克晃晃头,这些都是他想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几个人自主离开了房间呢?自始至终,他都不认为曲三元和涂帆那几个人是被绑架而走的。西方犯罪心理学里有这样一条,一切看似密不可摧的密室要么是障眼了你,要么是从内部打开的。

    这起案子,他认为是后者。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是临水方面来电:继曲三元被发现赤身出现在自家门口后,另外三名失踪者也在今早被人相继发现了。

    和15年前拿起案子如出一辙的案件过程,区别只是童丹青一人还没出现。

    周作土暂时不能对案件的侦破提供帮助,龚克进而转移了方向,他决定暂时不回临水,而是去找下当初在401失踪过的那三人。资料显示,那对陈姓夫妻如今住在北安市辖内某县城,靠经营一家超市为生,而那个学美术的大学生据说毕业没两年,嫁了一个老外,移民去了国外,目前联系不上。

    告别了百般滋味的北安市,戴明峰一行赶往了距离市区三百余里安景县。安景县是著名的产棉县,车行驶在马路上,没进市区,道路两旁就看得到一望无际的棉花田。还没到成熟期,棉花苞裹在绿叶子里,嫩嫩得很可爱。

    看着这样的风景又过了半小时,总算进了县城。安景县比想得还要破旧些,楼宇都是很矮的那种,偶尔立着一个三层小楼就算高建筑了。

    安景县负责接洽他们的是个头发半白的年轻人,叶南笙看出他似乎肝不好。打过招呼后,这位姓常的民警把他们带到距离不远的一处十字路口,离得老远,他亮开了嗓门:“老陈在家吗?”

    很快有人应声,那家叫全家乐的超市门帘掀起,出来个中年男人,他手湿漉漉的,看到常民警,忙就着衣襟抹了两下手说:“常头儿,你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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