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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色不干枯木事 (第2/2页)

  两人辛苦了半年,把外债全部还清了不说还存了七、八万块,国华想等过完年就拿这钱带传贵去看病。他心里虽然清楚伤了脊椎是很难治好,但就是不死心,也许在大城市有个百分之一的希望呢!但传贵死活不肯,要他先把房盖了。

    吃完饭后,国华对正在收拾碗筷的荷花说:

    “我去陪哥,你也早点歇着,晚上还要上夜班。”

    “嗯,收拾完我就睡。”

    邵国华已经没有初到这个家时的陌生感,与萧传贵的关系也少了很多虚伪的尴尬。他非常自然地爬上床,一边给传贵按摩一边问他:

    “哥,你有心思吧?这几天你的话都少了。”

    传贵闭着眼说:

    “没有。”

    “有什么你就要说出来,是不是我哪做的不好?”

    “不是。”

    “哪……是不是荷花做的不好?”

    “你们都没错。”

    “难道还是我和荷花分房睡的事让你不开心?”

    萧传贵叹了口气,有些落寞地说:

    “别问了,睡吧!晚上还要上夜班。”

    “嗯,”

    国华熄了灯躺在传贵身边不甘心地说:

    “哥,有什么事你就说,闷在心里会伤身。你这样弄的我跟荷花也在胡思乱想,不知道是哪做错了。”

    传贵睁着眼望着漆黑的夜空,半晌才悠悠地说:

    “你和荷花有段时间没在一起了吧。”

    “嗯,怕吵着小宝。”

    实际上两人几乎天天在小洗澡间里恩爱一回,但这事可不好跟传贵说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传贵呼出一口长气,像是下了决心说出来:

    “你把我当哥,我把你当弟,但这种话就是兄弟间也不好说啊。”

    “说吧,有什么事我们商量着解决。”

    “我要说了兄弟可不要怪我。”

    “怎么会怪你呢!不会,绝对不会!”

    萧传贵幽幽地道:

    “我整天躺着,除了这心还在跳,其它就跟死人一样,现在这心也快死了,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怎么啦?”

    国华坐起身来:

    “我记得哥上次说要好好活下去的。”

    “那是从你身上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我把你当成自个了。”

    “现在怎么不行啦?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你都不和荷花做了,我还能看见啥?”

    传贵脱口而出,夜色中顿时一片寂静。良久,萧传贵才叹道:

    “这不是兄弟的事,是哥不正常。”

    国华好歹是个高中生,而且还是非常聪明的那一种。他立刻明白了传贵的意思,知道这是一种心理疾病。性无能和对生活了无兴趣,使萧传贵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心理,而正是这种变态扭曲的心理,却又成了支撑他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国华咬着嘴唇,轻声道:

    “哥,你想看我和荷花在一起?”

    “嗯,感觉就像重活了一次。我知道自个不对,可就控制不了。是哥该死,得坏了病。”

    “哥和荷花也是夫妻,有这想法也正常。”邵国华在想该如何解开传贵的心结,这种压抑得不到释放,就会从心理漫延到生理,对一个本身有病的人来说,这是致命的。他装做无所谓地说:

    “我知道哥喜欢荷花,荷花也喜欢哥,哥是想看荷花幸福的模样,这哪是病呢。”

    “唉,兄弟一张嘴就会逗我开心,你说咱俩前世是什么关糸,在今世能结这样的宿缘!”

    国华呵呵笑道:

    “备不定咱俩前世就是夫妻。”

    传贵也笑了起来:

    “那荷花是什么?”

    “暖床的丫环呗。”

    两个男人躲在被窝里偷笑,拿着荷花说些男人间的浑话。

    在上夜班的路上,国华将传贵不开心的缘由剖析给荷花听,荷花听到有可能会影响到传贵的健康,连忙问他:

    “那以后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依哥的意思呗。”

    荷花羞红了脸,捶了他一拳,害得两人差点摔进沟里,她笑嗔道:

    “你好意思不?”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荷花听国华说的郑重,不像是开玩笑话,她惊讶地说:

    “你还真想啊?”

    “那你说该怎么办,要不去找位心理医生给哥看看?只怕哥不会答应去。”

    荷花迟疑了很久才说:

    “真能治哥的心病?”

    “嗯,心病要有心药医,应该可以吧。”

    荷花没做声,却在暗想着自己在两个丈夫之间会怎么样,心中竟有了一丝异样的刺激,她把国华搂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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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谕铃下两绝句?

    宋 ·?项安世

    江边梅柳自知新,病里形容只向陈。

    春色不干枯木事,明朝贺岁莫通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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