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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长。”

    沈代凝看了眼自己的指甲，对小雨点点头，“好的，mama轻轻的，只是mama没有经验，当小雨感到疼或者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告诉mama，好不好？”

    小雨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沈代凝用儿童沐浴露为小雨洗澡，不一会儿后，小雨的全身都是白色的小泡泡。小雨似乎觉得很好玩，用手指在自己身上滑来滑去，偶尔出现一个大的泡泡时，小雨则会很神奇的看着泡泡，然后看着泡泡炸开。

    沈代凝一边为女儿洗澡，一边看着小雨，她似乎从未用这么认真的目光去看自己的女儿，在看到小雨自娱自乐的样子时，心里竟然有点说不出的难受。

    “小雨，以后和mama在一起，好不好？”她轻轻的开口，不知道是受谁的影响，哪怕小雨快四岁而已，她也想尊重小雨的看法，而不是希望对方因着某种原因去妥协或者委屈。

    “现在不是就在一起吗？”小雨感到纳闷，并且完全没有把mama的话当做一回事儿。小雨是个能和奶奶玩得很好，也能够和外公外婆玩得很好，同时还和爸爸mama都玩得很好的乖小孩。

    沈代凝难得的觉得有点无奈的同时还有点可笑，她总觉得获得什么东西也会付出很多东西，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不劳而获的事，她也用很轻蔑的方式去对待自己曾有过的失去，只是这次面对自己女儿，她再也不能用女儿活泼可爱并不敏感来安慰自己了。因为她突然有那么点点羡慕那些子女对mama粘得不行的家庭了，因为她没有。

    “mama的意思是这样一直和mama生活在一起，不是偶尔和mama一起出来玩，而是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mama会花很多时间来陪伴你，然后mama工作很忙的时候，你就和外婆外公一起生活。”沈代凝不太清楚女儿会不会明白自己的意思，大概也不明白吧，可她就是想把这些话告诉女儿，让女儿自己，选择和自己在一起，那就意味着不能常常和周承泽在一起，不能常常看到爷爷奶奶。

    “一直生活在一起？”小雨眨眨眼睛，“那mama不揍我？”

    沈代凝也眨眨眼睛，“小雨得听话。”

    小雨撇了下嘴，意思就是还是会被揍？

    沈代凝捏捏小雨的小脸，然后用水冲走小雨身上的泡沫，用毛巾把小雨擦干，又用准备好的大浴巾把小雨抱出去，“mama答应你，mama尽量不揍你，好不好？”

    小雨不懂“尽量”是什么意思，但听懂了“不揍你”三个字，于是觉得完全可以考虑，点了点头，“那我和mama一起生活。”

    沈代凝把小雨放在床上，把浴巾拿开后，用被子将小雨抱住，一边给小雨穿上漂亮的小睡衣，一边和女儿解释着，“和mama生活在一起的话，你就不能常常看到你爸爸和爷爷奶奶了，知道吗？”

    小雨蹙眉，不懂为什么和mama生活在一起就不能经常看到爸爸了，很矛盾吗？

    沈代凝继续耐心的解释着，“就像现在啊，你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mama就不能和你生活在一起，只能够偶尔去看你。所以你和mama生活在一起后，你爸爸也只能偶尔来看你。现在懂了吗？”

    小雨似乎明白了，就是换了个住的地方而已。

    小雨睁大眼睛点点头，完全没有觉得这个会是问题。沈代凝摇摇头，连后面的和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的好处都来不及说出来诱哄，真是遗憾，女儿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呢！

    小雨又歪歪头，似乎想到了不解的事，“那为什么不能爸爸mama和我一起生活在一起呢？”

    单纯的好奇而已。

    沈代凝为女儿穿好了睡衣，并检查着女儿的头发有没有湿，把湿的地方也用吹风吹了一下。把小雨处理好以后，就让小雨躺下，并用被子把小雨盖得老老实实的，“小雨看到爸爸和你柳阿姨在一起了，对不对？”

    小雨点点头。

    沈代凝突然想到别人说的话，这个世界上只有女人才离开男人的，哪里有男人会离得开女人的，无数例子都证明了男人在因为各种原因失去另一半后，快的一两个月就另外组成家庭，慢的也不会隔多长时间，“你看，你爸爸和你柳阿姨在一起了，所以mama就不能和你爸爸在一起了。但是呢，你爸爸和柳阿姨无聊的时候，他们可以互相讲话啊。但mama却只有一个人，所以mama希望小雨能够陪着mama，让mama无聊的时候也有人讲话。”

    小雨觉得这个理由说得通，很好很好，“我要和mama在一起，陪mama聊天，陪mama玩。”

    沈代凝点头，“真是mama的好女儿。”

    小雨伸出手来，让mama也伸出手来，“拉钩，盖章，一百年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