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即嫁小公爷_第34节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34节 (第2/5页)

,长长的斜阳将他那一抹幽蓝的直袍拉在棂心门上, 萧瑟如斯。

    随着宋追惗坚缓地蹒步, 他已迎上前来,恭敬地行礼, “给父亲请安, 我想着父亲必定是勤勉公事的, 便来这里等着了, 父亲可用过晚饭没有?”

    “劳你挂心, ”宋追惗一手吱呀将门推开,月白的衣摆如飞鸟掠过门槛儿,里头是空旷的满室烟尘, “你有什么话儿要说?说过也好回去读书,成日间游手好闲成什么样子?”

    宋知书紧跟其后,待他在书案上落座,方撩了兜着双环佩的衣摆拜伏在地,“父亲,儿子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请父亲务必应允!”

    威坐上,宋追惗只是扔下手中一方公贴,两手扣在案上将他望住,待他往下说来,“父亲查处乱党,已羁押官员众多,恐怕御史台也快关不下了,不如就将岳父大人轻笔带过,留他一条性命?……儿子明白,圣上钦点父亲查这个案子是信得过父亲,您不想有任何徇私之举也属情理之中。可说到底,岳父大人不过就是送幅画儿拍拍延王的马屁,并未做什么谋逆之事,还求父亲高抬贵手!”

    残阳在他身上渐逝,一寸寸不留情的收回余光。他在轻烟慢尘中,就这样为楚含丹在这位令他心灰意冷的榜样面前下跪、低头。

    宋追惗泄出一缕笑,黄昏的光澄澄地将他的脸分作两半,呈现出山与河清晰的分界,“你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如何还来求我?你这岳父在官场中向来是出名的奴颜媚骨,朝中早有人看他不惯。眼下人人都将眼睛盯着我,你却要我放了他?即便他没有谋逆之事,也是擦不尽的污水,若我放了他,岂不是留了个把柄在别人手里?”

    一抹催颓的笑意在宋知书眼底荡开,晕出一片浅浅的辛酸,“的确是叫父亲为难了,可儿子相信,只要父亲想抬这个手,一定是有法子的。”随后,他站起来,朝书案靠近一尺,沉寂在脸上一抹断巷残潢的色彩,“父亲就当是赏我的吧,当初延王一一将景王这党的官员都桎梏于掌中,唯独漏了父亲,父亲以为是为什么?还不是儿子从中斡旋,儿子舍了前途,心中所求唯剩一个家宅安宁,父亲就不能成全我吗?”

    他坦荡的与宋追惗相对,在这一刹,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擎天底下所覆的是他的妻子。

    闻之,宋追惗先是重眉深锁,前后思忖一番,又笑开,“罢了,楚家与咱们家到底是个姻亲关系,我就当是为了你。过些时日,我就将他放了,不过眼下风头正紧,怎么也得罢了他的官,这已是尽善,你且回去吧。”

    这厢踅出去,才到廊檐底下,迎面便撞见宋知濯,不为别的,亦是为了替这位楚大人求情。

    两人相撞,先是宋知书收身行礼,眯着眼像只狐狸,“大哥,听说大哥好了,我这个做弟弟的竟然还没抽得空去瞧瞧,真是该打!今儿瞧见大哥已经行动自如、神采奕奕,二弟心里也颇为高兴。”

    “客气了,”宋知濯略抬下巴,朝他点过,隔三尺距离。他恍惚还记得,小时候宋知书总爱跟着他,形容似把他当做榜样,学文学武,无一不从。眼下,似乎已隔了经年之远,“父亲在里头吧?我来找他老人家说句话儿。”

    残光已收,宋知书笼在一片幽蓝的昏昏沉沉中,他摆了袖,随手做出礼让,“在,大哥进去吧。”

    当临进门内时,宋知濯扭头回望,只望见他渐行渐远的一个影子,在几棵老槐树底下高昂着头颅,颇有些文人风骨。半晌,他泄一抹晦涩笑意转入门内。

    屋内才有丫鬟点过灯,宋追惗在台屏之前、辉煌之下执笔判文,听见脚步,他搁笔抬首,只等着人过来行礼。

    “给父亲请安。”宋知濯笼了白狐毛袖口深深作揖,一件灰色圆领袍将他衬得内敛而稳重。

    还不及他再开口,宋追惗先摇首一笑,“你也是来为楚大人求情的?不必说了,你兄弟前脚才走,也是为的这事儿。我晓得,你母亲同楚夫人有些交情,我也虑到这里,不看僧面看佛面,故而我已应下了。”

    随后,宋知濯蹒步而上,浓眉隽凝,“儿子先谢过父亲,只是儿子今日来,是为这个,也不全为。”言着,他再度行礼,“儿子有一事想求父亲应允。听闻延王谋逆,牵扯党羽众多,想必这一查下来,罢官免职的不少,既有空缺,儿子想求父亲替我在军中谋一个职位。”

    恰逢丫鬟奉上一应茶点,宋追惗指他坐下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