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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麻烦……

    陆染正要抬腿往前走，突然感觉到陆尔抓自己手腕的手抖了抖, 一回头，看见陆尔那样子。

    完了，陆染心想。

    这位肯定开始陷入艺术家感性的颓废与思考了，她猜这位感性的大脑, 此刻想的都是什么：我不行、我不可以、我太难了、我就是个废物、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后面那个不对。

    陆染叹了一口气，回手主动的抓了陆尔一把，说：“走吧，我们优秀的陆老师，你这帮学生没你可能不太OK。”

    陆染的潜台词：你很好，你很棒，没必要。

    陆尔抬起头。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喂了一个强心剂。

    对，他还有十几个学生跟着呢。

    十几个人上了大巴，青年嘴里还不忘絮叨：

    “一会呢带你们去吃饭，吃饭的时候都注意点，有点规矩，要是不行就回学校里。”青年一脸的不耐烦，显然是不怎么满意带这么一群毛孩子的差事。

    “一会看见郁指挥的时候，记得问好。”

    这句话说完，旁边一个女生愣了一下，伸出手，说道：“老师，郁指挥，长什么样子啊？”

    青年瞥了一眼，冷哼一声：“这都不知道？你学什么音乐？”

    然后冷冰冰扔下一句话：“自己百度。”

    那女生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被这么掖了回去，当下眼眶就有些发红，拿出手机不再讲话。

    这话听得落在后头的陆染也是眉头一皱。

    郁指挥郁德，同时也是他们这次乐团的音乐总监和指挥，就是吴成口里那个很厉害的大拿。

    要是说厉害嘛，肯定是也厉害，但是也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情嘲讽开麦。

    “老师。”陆染伸出手：“我能请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青年从车头走了过来。

    “没什么，就是你也没自我介绍，我看看能不能上网查一下，了解一下你。”

    车内一下就静了下来，目光全都汇聚到了这里。

    陆染这话明显就是对着刚辞青年说的话开麦。

    青年脸色青白了一下，查什么？他倒是想查，肯定连个词条都没有。

    “嘴皮子倒是挺利落，你叫什么名字？回头报了你们老师，你这次公演不用参加了。”

    不来就不来，谁稀罕，陆染刚要还嘴。

    被陆尔握了一下手腕：

    “她是我的学生，恐怕你没有什么权利处分。”

    陆尔语出惊人，一点面子都没给对方留：“况且我觉得我的学生没做错什么，不需要收到这种处分，而且你刚才的确是自己没有介绍清楚，这是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