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妇女解放记_第2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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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节 (第3/4页)

只求助地望向老丈。

    那老丈喝住二儿,叹气道:“张小官不知,我家本在山东,父子四人来南边收货,竟发了祸事。家乡回不去,遍托人也问不得消息,本以为官家能发兵北上,却一年年蹉跎,只得给孩儿们娶亲,落户在此”。

    又抹泪道:“别说官家,去临安城内一逛,那些商户小民,早忘了旧年惨事。那清波门清河坊之地,随便问个开店的,都要议和。整城人忙着赚钱消受,谁顾得北面人死活”。

    张小九听得,心下难过。王家是商户,自是盼着安生日子,若大举北上,苛捐杂税成倍上涨。那些将领,除了几个能臣名将,剩下的都要喝兵血,若是那税给了他们,真是不甘心。

    可站在北面人角度看,妻子女儿全折在那里,也不知是死是活,又见官家一路逃跑,早就满腹怨气。

    那官家刚即位时还主战,没几年就想议和,罢免李纲,宗泽,从建康逃到扬州,又到临安。

    近年临安歌舞升平,不仅朝廷,连多数苟活小民也想忘了旧事。

    人已死了,那就罢了,活人还得活,那些主战的,大多是衣食无忧。若问个饿肚子的,只想少收些税,战不战的,都没肚子重要哩。

    老丈四人在临安城内听得这话,心里气愤,只恨南边商家逐利,小民愚钝。又因内囊不多,才在郊区寻个村儿住下。如今听小九是临安商户,便心内不悦起来。

    ☆、第60章 榻上有夜话【倒v结束】

    话说那二儿听得小九竟不晓得战事,心中不悦,又顾忌是老父请来的客人,只得闷闷坐在那里。

    老丈见了,劝道:“石头,别给张小官沉脸子”,转头对小九道:“张小官,你不晓得城外事,我不怪你。若老汉我也有个铺面在城内,亲眷全在南边,也想议和的。再说这些年换了十来个相国,谁晓得后事如何,还是先紧着眼前日子罢”。

    那二儿听得老父竟xiele气,说道:“爹,你前些年叫我们去参军,杀了金狗,今日怎得说起丧气话”,那老汉道:“前几年官家还要收复,如今却想议和,你们真当了兵,能有甚么好下稍,只得当那些歹人的垫脚石罢”。

    那二儿听得不服,却不好和老父对嘴,只是气呼呼跑了。牛老丈自觉过意不去,拉着小九说了些话,便都散了。

    等到了晚间,小九和捧珠躺在榻上,桂姐在下面打个地铺,互相聊起晚饭之事。原来捧珠桂姐来到灶下,和那些媳妇一起吃饭,有个眼尖的,看得捧珠缺个小指,竟叫了一声。其余两个听得,也都凑上来看。

    桂姐见这三人恁得无礼,忙挡住捧珠,瞪那些媳妇。那惊叫的讪讪笑着,说是自家冒失,张娘子原谅则个。捧珠说了句“无妨”,又让桂姐去取筷来。

    那大儿媳妇见捧珠人物齐整,心中痒痒得紧,没几时就问起指头的事。捧珠只说是逃难时遇到恶霸,拿刀砍人,自家用手去护,竟削掉小指。那媳妇听得咋舌,直骂强人可恶,又说捧珠可怜,少了指头,又嫁个干瘦鬼,捧珠只作没听见。

    二儿媳妇听得桂姐要寻个郎中买药,给捧珠贴脚,便瞄了眼那小小金莲,赞道:“这等小只,嫁咱镇上首富都够,家里有田有牛,还有几个长工,当个地主娘子,可不比在酒楼做账房婆娘的好”。

    又瞥见小九一副干瘦身板,便叹道:“唉,你若不是缺个指头,怎落得这样。不是我说,张官人这等身板,路遇强人可不得吃大亏”。

    那桂姐听得不悦,插嘴道:“我家官人虽然清瘦,脑瓜灵,心又善,从不对娘子说重话,咱南县谁人不夸”,捧珠忙止住她,笑道:“桂姐嘴快,各位jiejie别和她计较”。

    又说:“我若不是这双脚,早和官人进了镇子,哪能如此拖累他。这脚小也得看长在谁上,我一个饭馆帮佣的,生着这脚,倒是个麻烦”。

    大儿媳还未说甚,二儿媳笑道:“张娘子竟说傻话。这等小脚谁人有得,若我家妮子缠成这样,早被媒人踏破门槛,最差也嫁个家有田产的,整日在绣房里享清福,哪用得上走路”。

    三儿媳也道:“是哩,每日在内室,只守着翁婆官人,穿得绵,吃得rou,可不就是神仙日子。哪像我们这些大脚,甚么重活都干,稍抱怨几句,我家那个就骂我作耗,不是小脚,还妆疼作甚”。

    又说:“我只恨娘家没钱供我养小脚,才受一辈子苦。若有小脚,不干田间物什,不受风吹雨淋,别说一个小指,十指没了也甘愿”。

    捧珠见这几人和自家不是一路,只得笑着转过话头。又说那老丈是见小九疼惜女娘,才请来做客,不晓得是甚么缘故,那大儿媳笑道:“怪不得哩,我家翁公在老家有个胞姐,和翁公最亲,却嫁了个浑人,日夜挨打,没几年就亡故了”。

    “翁公那时还小,亲眼见得胞姐惨事,最恨男子虐待女娘。我家那个和两位叔叔,都不敢打我们哩,顶多嘴上骂骂。噫,能嫁进牛家,也算我祖上积福了”,又说:“我家还是第一次接待生客,定是张小官真心疼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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