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长夜,也是灯火_第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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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节 (第2/2页)

喊你出来啊。”

    温凛冷不丁看向杨谦南,傻傻地说:“好啊。你联系他就行了。”

    应朝禹也看过去,诧异又狐疑:“凛meimei这么乖啊?”

    杨谦南在一旁了然地笑,他一笑就咳嗽,断断续续,听得人心里又凉又麻地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三章过去啦!各位党员注意了,这章是送红包的最后一章。

    明天我要放个大招!

    第4章

    应朝禹又是骗又是哄,一会儿说请她吃饭,一会儿又说带她去哪玩,最后也没把她号码搞到手。以他这等姿色,大约是人生第一次吃这种瘪,扁扁嘴挺没趣,拎来一瓶香槟:“叫你半天meimei,那陪着喝一杯总行吧?”

    温凛眼睛像有杆尺,香槟杯倒到平分线就喊停,笑眯眯举起来说:“一杯不行,半杯勉强可以。”

    “哇。”应朝禹有点喝多了,表情醉醺醺的莫名天真,指着她说:“赢我一晚上钱就抵半杯酒?你等着,下回我赢你,不要你付钱,换成酒让你喝回来。”

    也许是他长相太乖了,好看的男孩子说什么都是对的。温凛眉眼弯成一条线,说好啊,那我等你下次赢我钱。

    然后他就拎着他的半瓶香槟,花蝴蝶一样扑去别桌。

    他们包厢一共一个桌球区和两张长沙发,隔壁一摊看见他站起来,嘘他:“应朝禹你来干嘛?推你的长城去……输光啦?”

    “输——你——妈!”

    2010年到来的那个凌晨,满室都是笑声,霓虹,香槟泡沫。

    温凛面前是一群脸上没有忧愁的年轻男女。他们碰杯,互相问候对方祖宗,将九色彩球撞入袋中。香雾萦绕空盏,月色融解寒冬,灯火缀满整片街道,煌煌如白昼。

    皇城多少梦,衣香鬓影,一醉方休。

    温凛都有些喝多了。

    这间ktv每个包厢带阳台。温凛逃出去,外套都没有穿,吹十二月的晚风。头发被凛凛寒风吹乱,她身上有点冷,但很惬意地仰起头,拥满怀冷风。

    杨谦南靠在她身边,说:“应朝禹人不坏。”

    温凛点点头。她真的有点喝多了,嘴角控制不住,听什么都一脸虔诚地甜笑。

    屋里在放港乐吗,歌词像情话,绵绵诉不尽。

    杨谦南手上夹一根烟,但没抽,倚在护栏上,眼睛里有黑夜也有灯光:“他祖上是广东人,他爸至今跟家里人还讲粤语。应朝禹粤语歌唱得还可以。”然后他转过来,对她淡淡翘起嘴角,“想听吗?我让他唱给你听。”

    酒精把温凛的脑子溶成渣了。她灿烂地笑,灿烂地点头。

    杨谦南真把她拉进去了,从一团玩骰子的人里拨出烂醉的应朝禹,叫他去点歌。

    那伙被打断了游戏的人也不敢说话,有几个女孩看见杨谦南背后牵着的温凛,眼神几分漠然,停在他们相握的手指上。温凛明白那种眼神——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像千金买醉。你冷眼旁观,说昙花一现,买的人太过愚昧,可是闻到酒香还是在带点嫉妒地想,有什么了不起呢,我狠一狠心,也不是没有机会。

    那一千金也不昂贵,其实人人都凑得出来,一段青春罢了。

    只是那时她头晕得厉害,对这些微妙的人情世故视若不见。垂苏顶灯在她眼前天旋地转,她捏捏杨谦南的手,说想找个地方坐。

    她声音小,杨谦南转身:“你说什么?”

    温凛站不住了,往前一扑,说:“你抱我啊——”

    然后就真的,一头栽进了他怀里。

    他那天穿了件衬衣,薄薄的面料,意外地柔软。温凛发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满脑子是他的皮肤,他的体香。那一瞬间他犹豫过吧,眼底光影明灭。满室的人都不太能相信,有人敢让杨谦南陪她秀这种恩爱。

    他们盯了几秒不好再围观,各自左顾右盼。

    杨谦南忽然轻轻笑了一下。各个角落里暗暗觑来的目光自然不会少,但他视若不见,沉了个烟头进酒杯,另一只手压住她肩膀,嘴唇若即若离地擦到她耳廓:“扶你去坐一会儿?”

    温凛仰头,那张笑脸任谁都难忘。年轻女孩不谙世事,温顺得要命,讲什么她都点一下头,说好呀,都听你的。

    那首歌,温凛是躺杨谦南怀里听完的。

    应朝禹唱歌品味很剑走偏锋,点了首歌叫《芳华绝代》,死不正经地举着话筒,说送给凛meimei。前奏响起时他还冲杨谦南邪邪一笑:“那我开始唱啦谦南哥?凛meimei睡着没听到,应该不怪我吧?”

    杨谦南很少受这种调笑,嗤然勾了勾嘴角,说你唱。

    这歌其实有个伤情的历史。梅艳芳最后一场演唱会,张国荣和她合唱的就是这一首芳华绝代。

    偏偏鼓点密集,应朝禹的嗓音妖孽又蓬勃——

    “唯独是天姿国色不可一世

    天生我高贵艳丽到底

    颠倒众生吹灰不费

    收你做我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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