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阙春_第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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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节 (第2/3页)

未回答,就听阁楼上谢珩朗声吩咐起行。她被这声音吸引了注意,抬头瞧过去,就见谢珩负手立在栏边,正俯视着她。

    隔着两丈的距离,他眼中的严厉与警告清晰可见,伽罗心中猛然狂跳,不敢再逗留,忙向彭程施礼告辞,回屋收拾行装。

    胸腔中依旧咚咚跳个不停,伽罗满脑子都是方才谢珩那严厉一瞥。

    他是什么意思?是怀疑她跟彭程暗中勾结?

    而彭程盯她这样紧,又是在打算什么?

    *

    陈光将伽罗跟得更紧了,除了出恭如厕,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她两三步外。

    晚间歇在驿站,他也亲自值守至半夜,而后换其他侍卫值守,防范严密了许多。

    伽罗途中跟陈光闲谈,才知道那日谢珩还在暗处安排侍卫,虽搜出了两个西胡同伙,却也都是死士,无甚收获。

    这般情势令伽罗心惊,行止愈发谨慎。

    陈光的严防死守下,彭程也未能再靠近伽罗半步。

    伽罗起初虽考虑过借彭程来打探消息,而今仔细斟酌,觉得此举殊为不智。然而心中担忧却难以消解,这晚左思右想,待漏深人静时,终于斗胆往谢珩屋外求见。

    屋内灯火尚且摇曳,伽罗进去时,他还在伏案疾书,认真专注。

    伽罗一时没敢打扰,站在那里,想等谢珩处理了手头事务再出声。

    这处驿站地处荒僻,甚为简陋,谢珩宽肩阔腰坐在那狭窄的案几之后,落在伽罗眼中,竟自觉出心酸。

    天下昌盛时,他父子二人被软禁在淮南,纵然身处温山软水中,却也难得自由,更别说尊享皇家富贵。而今山河动摇,他却得迎难而上,连日奔波还要深夜处理公务。等过了这难关,这皇位能否坐稳,却还是未知之数。

    他其实生得英伟,虽时常冷脸相对,伽罗却难以否认,他其实很好看。

    眉目俊朗、轮廓刚硬、身姿英挺,加之与生俱来的气度,当真衬得起人中龙凤之誉。从前他青衫磊落,沉默隐忍,如寒风中傲立的青竹。而今身份陡转,织金墨衫上绣着精致云纹,乌金珠冠束在顶心,愈显得气度卓然,威仪端贵。

    昔日之折辱束缚,今日之临危受命,纵使出身尊贵,他所经历的磨难远胜旁人。

    正自感叹,冷不丁却见谢珩猛然抬头,双目精光奕奕,径直望向她——

    “看着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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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

    伽罗被谢珩突如其来的质问所惊,一时语塞。

    案上烛火明亮,将他的神情照得清晰,那双墨玉般的眼睛盯着她,竟叫伽罗一时间想不出任何开脱的言辞。

    她愣着站了片刻,反应过来唐突之处,忙跪地道:“民女失礼,请殿下恕罪。”  浑身气血仿佛都因窘迫而涌到了脸颊,伽罗跪地颔首,只觉双颊发热。

    谢珩搁下狼毫,嘴角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瞬息即逝。

    “何事?”他略疲惫的靠向椅背。

    伽罗头都不敢抬,只回道:“民女冒昧打搅殿下,是想问一问家父的消息。”她竭力镇定,双手落在冰凉的地砖,渐渐令神思清明,抬头对上谢珩的目光,“家父原本在丹州为官,听说北凉占了丹州,官民皆遭欺辱,民女心中实在担忧,又无计可施。殿下若有家父的消息,还望宽宏赐教,民女虽人微力轻,也将竭力报答。”

    “是……傅良绍?”

    “正是。”

    “没有消息。”谢珩答得干脆。

    伽罗掩不住的失望。

    谢珩却还看着她,“竭力报答……你能如何报答?”

    这话多少令伽罗燃起希望,当即道:“民女虽不知鹰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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