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贵妻_第12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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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节 (第1/2页)

    这种事确实是霍霍仇家的好时机,谁娶五公主谁倒霉。

    倭国平安京。捞上未久的极品鲣鱼由押送船一路沿水路,直运至国王御所。

    鱼本以一尾、两尾计,但鲣鱼金贵,上岸后都是以一本、两本贩卖,新鲜上市的极品鲣鱼更是以“匹”来数,大抵是因着其一条的价值与一匹马几乎相当。

    寻常百姓即便舍得花上好几两银子去买一尾尝鲜,也很难买到鲜活的上等鲣鱼,因为按照惯例,进贡国王、将军所剩之鱼才能下卖给百姓。

    就是这样价等黄金的极品鲣鱼,此刻正被随意地晾在餐桌上,鱼汤也渐渐凉下来。

    宗承看着面前滔滔不绝的左大臣木原清本,一语不发,只漫不经心地看着外间光景。

    如今太政大臣空缺,木原清本身为太政官的长官,便是朝中第一人,再没有见过似宗承这般轻慢无礼之人,一时气得心肝脾胃肾都要爆裂,但思及天皇的交代,又只好咬牙忍下。

    等木原终于累得开不了口,宗承才慢慢道:“说完了么?说完了就可以走了。”

    木原也顾不得公卿的教养,瞪眼怒道:“足利将军的账你不买,天皇的旨意你也要违抗,你这等狂妄之徒,根本不配留在日本国!不如速速离去!”

    宗承好笑道:“你是认真的么?你们国王的旨意我为何要遵从?”

    “是天皇!”

    宗承哂笑:“你们那‘天皇’之称还是打我们的三皇五帝来的,有僭越之嫌,也就你们自己关起门来叫一叫而已,有本事跑去天朝皇帝面前显摆,看皇帝什么反应。”

    木原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宗承却是接着道:“我若是真走了,就告诉你们的国王与将军,说是你赶我走的。”

    木原立等息了气焰,谄媚一笑,问宗承怎样才能合作。

    “要合作也不是不成,但我有一个条件,”宗承微微倾身,“我要你们在十月之前,促成天朝开海禁之事,能做到么?”

    木原一愣:“为何是十月前?”

    “这个你莫管,你先说能做到么?”

    木原直是摇头。

    这事难于登天,根本不可能。他们要有这本事,还出去抢什么。

    “这就是了,”宗承摆手,“慢走不送。”

    木原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起身,憋着一肚子气走了。

    宗承静坐片刻,叫来宁安,问他上回的事查得如何了。

    如若何雄不是买通了他身边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心系顾云容之事。何雄虽死,但这个叛他之人,一定要查。

    宁安小声禀了片刻,他垂眸听着,忽问:“那衡王呢?衡王安的暗桩呢?肃清了么?”

    宁安为难道:“这……不好办,小人还在查。”

    宗承讥诮一笑。

    上回他答应回去看阿母,其实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引出衡王在他身边插安的眼线。他当然知道衡王不会当真好心帮他去探母,衡王那时候马上就要回京了,需要在皇帝面前表态,捉他,或者说作势捉他,都是必定的。

    只是他没想到衡王这样谨慎,那回竟然没有动用这些暗桩。

    那么这些人是打算留着作甚呢?

    留待最后,给他致命一击么?

    等到十月,衡王监国期满,如无意外,就会被立为新储,届时就会得片刻喘息之机。

    他会否趁空转回头对付他,很难说。

    毕竟他惦记他手里的东西很久了。

    宁安忍不住道:“大人不如先答应了倭国国王那边的……”

    “你逾矩了。”

    宁安应诺赔罪,思及衡王,又暗诽,衡王还不晓得能不能活到十月。

    他待要告退,却听宗承说去取纸笔来。

    宁安一愣,不忿道:“您不会是要把那件事告诉……”

    宗承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我也不想,我是为云容。他死了不要紧,云容不能被他连累。”

    衡王总跟大人过不去,死了才好!宁安这般想着,切齿去了。

    不多时,宗承信成,交与宁安,再三嘱咐他定要将此信稳妥送出,尽快送达国朝。

    宁安满口答应,纳信入袖,躬身退出。

    他从台阶上下来时,迎面遇见了一个眼生的杂役,当即顿步,问他底细。

    他见多识广,听出杂役cao的是一口杭州口音,皱眉暗忖,顾云容也是杭州人氏,这人竟跟她是同乡。

    盘问半日,见对方无甚可疑,宁安放心离去。

    那杂役凝眸望去,隐隐瞧见宁安从袖里拿出一样物件,再三看了,脚下忽然变道,往宅邸后面的小园去了。

    杂役在原地立了片时,回头看了看宗承的临时饭厅,目光幽沉。

    光阴飞逝,捻指便入八月。

    贞元帝始终催着设醮坛之事,桓澈觉着那纯粹是烧钱,争奈贞元帝认为他的孙儿皆系于醮坛之上,他不得不照办。

    因着贞元帝的吩咐,桓澈亲自带着张天师选址。

    他心里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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