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云深处帝王家_第4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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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节 (第3/3页)

去堂上拜见罢。”

    “你竟然一早上都没去?你知道我二嫂往常都是四更起来,五更到我娘堂上等着的吗?我大嫂活着时,侍奉更殷勤,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故意来丢老子的脸的?”

    冯君故意一笑:“那么既然夫君知道今日当早起,为何还与芍药在那方玩闹,到不记得要殷情侍奉你娘?”

    “你?”吕缭又伸起手来了。

    冯君仰头,“我今日第一天嫁来,家人要送酒水果子,你若想打,你打了我立时说与我家人,说与你堂上。我在冯家好歹也是大姐,是半个主母,你打吧。”

    这时候月凝刚好煎药进来,吓了一跳,手上的药坛药碗晃荡了下。那吕缭看见外人才收了手,又复大声叫芍药来给他穿衣。

    当下那药味扑鼻而来,熏得屋里一阵难闻,芍药咳嗽了几声,吕缭立时将她推开,“你今天是怎么了?”

    芍药委屈地抽泣起来。待他将衣带系上,冯君也让月凝将她扶起,去堂上拜见了。

    到了吕夫人那里,说是已经去花圃浇花去了,让人传话两人过来,吕夫人并不情愿回来。

    因为等了一早上没见人,吕夫人让她跟前的上等丫鬟去催问时那芍药又贪睡没起来,那月凝刚来不懂规矩,结果就被逮着让骂得狗血喷头。

    芍药在里面听见骂,一时不敢出来,等人走了才灰溜溜钻出来,主动去请大夫,这样有了理由才逃过一劫。

    月凝现在跟着过来,那主事丫鬟一看见她便狠狠瞪了一眼,月凝吓得不敢吭声。

    冯君看到,便问:“这是怎么了?”

    那丫鬟道:“还好意思说么,夫人等了一早上,你们就在这里多等会儿吧,劝动了夫人就过来了。”

    吕缭赶忙说:“我去劝母亲。”

    那丫鬟也朝他投来一个异样坏笑的眼神,“三哥你可别去,一看你夫人就要生气。”

    吕缭:“那怎么办,那这会儿你陪着我?”

    那丫鬟捂嘴笑:“我这不是陪着呢?”

    冯君看他们一来二去,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于是咳嗽两声,冷嘲道:“这我是刚来不知道,请问姑娘是我夫君房中哪位妾室?”

    那丫鬟登时脸红,“娘子胡说什么呢,三哥哪有妾室。”说着往后退了数步。

    冯君再哼一声,自己坐在堂上左首的玫瑰椅上了。

    那丫鬟瞥见,与吕缭对视一眼。吕缭歪了歪嘴,低声跟那丫鬟道:“由她。”

    那丫鬟立刻闪身退出去说要煮茶。

    过得片刻,吕夫人终于从花圃回来了,远远地被扶着走过来,往里瞧见了站在堂中走来走去的儿子,当下叫唤道:“哼,你可算起来了,我就当你们新婚晚上辛劳,我今日就不说什么……”

    话本来嗔怒带着关切,却突然见冯君坐在堂上。

    冯君在家坐惯了,刚才教训了那丫鬟,自然而然便坐下来等。这时候发觉吕夫人眼神不对,才蹭地起身,急忙过去万福。

    吕夫人的神色已经阴沉下来。

    接下来敬酒,吕夫人一句话也没说,就坐在堂上“嗯”了几声,等仪式完了,她才令人给她揉了揉头皮,随后吩咐自己手底下那一等丫鬟:“你没说么?那是老相公的椅子?”

    那丫鬟赶紧低头说,“回夫人,我刚才去煮茶了。”

    吕夫人盯着儿子:“那是你也不懂事?你老翁的椅子你不知道?”

    这位置是吕老相公来时坐的位置,他喜欢左上首,让客人坐右上,那椅子虽与别的椅子同样,但其实漆木都是重新打造的。若仔细看,下腿儿有销金纹路。

    吕缭立即跪下:“孩儿知错了,孩儿这新媳不懂规矩,但她今早就埋怨孩儿催、教训芍药,她说冯家今日要来送酒水果子,她在冯家是半个主母,是大姐,孩儿要是跟她说理,她便要告娘家人呢。”

    “主母?!这是吕家,谁是主母?”吕夫人胸口一颤,手在椅边儿上拍下去,虽然木头响声不大,但也足以让冯君一震。她想解释,可方才吕缭也没说错,她只好也又跪下,也说:“媳妇知错了,请堂上责罚。”

    吕夫人道:“我责罚你干什么,你娘家不是还要来人?还是那个丫头过来。”

    吕夫人对着月凝一招。月凝浑身一抖,但只能哆哆嗦嗦走过去。冯君瞧着不明所以,那大丫鬟从后头拿出一把打马的软鞭子来,对着她噼里啪啦地狠抽了三下。

    月凝咬着牙,一声没敢吭。应该是已经吃过吭声的亏了。

    冯君本来弓着身跪着,看见月凝受打,立即直起身子道:“堂上要打我的婢子,怎么不先同我说一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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