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10 (第2/3页)
的肩头上,忍不住的咳嗽和颤抖。 “盼盼,过两日就十五岁了,也算是及笄的姑娘了。”常芝突然开始咳嗽,她枯黄的右手捂住口鼻,却还是抑制不住血腥味的溢出,她将鲜血咽了回去,“你……想要什么及笄礼吗?” 丁盼盼强忍着泪水,瘦小的身躯紧紧的包裹着她最爱的mama,她有些抽噎:“我想要娘健康如初,娘可以满足我吗?” “傻孩子,为什么要许这种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呢?” 丁盼盼的泪水就如断了的珍珠项链,怎么也控制不了它落地。 生辰来得很快,坊主也送来了一件全新的姜汁锦绣旗袍,说盼盼怎么也是及笄,该送的礼还是会送。而常芝则是拿出了一个红盖头,上面绣着鸳鸯在并蒂莲间嘻戏。 “你娘就没有找到一个良配,这是吉祥的东西,我花好久才绣完。但我不是一个命好的人,不知道会不会给你带来恶运。” 丁盼盼将脸埋在常芝胸前,常芝每一声咳嗽都会带动她的颤抖。常芝身上厚重的药香,轻轻嗅着,也是格外的舒心。 “娘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就算你给我噩耗,我也愿意。” 娘是在寒冷的冬天将全身衣物都给她的人,娘是在瑟瑟的雨季将饱腹的果实都给她的人,娘是对她最好的人。 但是噩耗总是比幸福来得快。 不久后的常芝,病情突然恶化。 家中任何有钱的东西全被典当,已经没了任何的积蓄,歌舞坊也被非法取缔,如今的她们栖身在郊区的破庙里。 丁盼盼拿着坊主送的旗袍去典当,也就当五银元。当时坊主请来一位西医,替常芝开了一种西洋药,钱基本上就没有了。 常芝舒心了两天,就突然咳血不断,床榻也被鲜血染红。 丁盼盼拿着最后的银元,跪在西药房门口,苦苦哀求:“老板,我求你把药卖给我吧,我娘快不行了。” 老板穿着上好的雪绸长衫,手提鼻烟嘴,拍着大腹便便的肚子:“小姑娘,你连钱都没有,还想着要西洋药,你知道这个药有多贵吗?你把你卖了都不值钱。” 丁盼盼连嗑好几次头,脸上血水泪水融合:“老板,我有钱。”连忙将口袋里所以的钱倒出来,一地的铜钱板,“老板,我求你了,我只要一副药,只要一副。” “走走走,没钱来凑什么热闹。”老板抬起脚用力的踹丁盼盼,让她离自己的店铺门口远点。 却不料,丁盼盼摔倒在了正好进来的小姐的脚下,血水溅到了那小姐的白皮鞋上。 “哎呦,那来的死丫头,都把我的鞋弄脏了。”覃塘儿连忙踢了躺在地上的丁盼盼几脚,拿着自己的手帕擦拭鞋子,这鞋是一个有钱人送的,不能弄脏。 丁盼盼抱着自己,缩在地上,胸口闷疼,刚刚被覃塘儿踢的手臂,也就一阵酸痛。但是她也只能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老板叫来伙计,将丁盼盼拖到一旁,自己则是一副谄媚的嘴脸,跑到那小姐身边,对她低头哈腰:“塘儿小姐,今儿来药房,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我们这也有医师,要不要替你看看。” “还是我弟弟的病,拿一副跟以往差不多的就可以了。”覃塘儿一脸睥睨的看着他,她虽然是歌女,但是也是混在上流社会的,对于这种油腻的男人,不感兴趣。 老板连连点头哈腰:“好好好。” 丁盼盼看见老板转身进去,就连忙扑在他的脚下,紧紧的抱住他的大腿,哭的撕心累肺:“老板,我求你了,我就要一副药,一副就好,我娘快不行了。” 覃塘儿被她吓到,连连躲到一旁,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