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够了想从个良_罚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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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罚跪 (第2/2页)



    他说自己已不再是当朝国君,这告示也还没下,谁知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他这位退不成,此刻跪在他们眼前的,就还是一国之主,且不说他们受不受得住这一跪,国君开口,谁敢不从?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萧清和还没来得及说话,白行简气得吹胡子瞪眼,站起来在椅子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一根手指颤抖着直指一脸严肃的宗政叙,“你先前如何负的清和都忘了吗?如今清和活过来了,你还不放过他!”

    白行简教养良好,再难听一些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得是将自己气得发抖。

    宗政叙漠然抬眼,一箭射中红心,“白将军这话说得有理,是我对不住清和,但你又有多无辜?”

    白行简被噎住,死死瞪着一双眼,胸口剧烈起伏着,却是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是了,他哪里无辜?

    清和被浓烟熏瞎了眼,那火是他的人放的,清和瘸了腿 ,断了臂,失去了打小疼爱他的李伯伯……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萧清和看着两人争吵,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又把老路重新走了一遭似的,胸口闷得上不来气,腿脚沉重,哪怕从椅子上站起来都困难。

    对于这两人来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兴许有些记忆都模糊了,但对于他而言,不过是睡了一觉,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历历在目,他努力不去想,不去看,却总有人将当年的事情搬到他眼前来,逼着他看,逼着他想。

    丞相夫妇对此事和白行简也有关是一无所知,此时也算是听了个大概。

    萧正宇喜欢白行简,却不知,还有此隐情!

    登时气得坐不住,他拍了拍夫人微微颤抖的手背,转身向一旁服侍的丫头道:“取鞭子来。”

    “是!”小姑娘“噔噔噔”跑走了,不时抬手拭泪。

    她算得上是丞相府的老人了,处了这么久,多少是有些感情的,小少爷打小和她们混在一处,关系的亲密程度自然毋容置疑,得知小少爷战死沙场时,她同样哭得站不起来,如今小少爷回来了,自是不能再让人欺负他!

    萧正宇起身,踱步到宗政叙跟前,附身问:“告示何时下?”

    宗政叙仿佛看到希望,抬起头来时,眼中情绪翻涌,立马道:“今日,今日午时!”

    “嗯。”萧正宇直起身,又回到萧清和身边去,“儿子,上战场打仗,不受些伤是不可能的,伤疤是男儿的荣耀,为国为家,哪怕是丢了性命,也是应该的。”

    萧清和点头,带着些委屈赞同道:“爹说的是。”

    “伤在身体上,是该,但是,让我萧正宇的宝贝儿子伤了心,怎么也要讨回来的。”

    萧清和扁了扁嘴,清亮的眸子里开始泛起水雾,一个字说得抖得不成样子,“爹……”

    “老爷,鞭子来了!”

    萧正宇接过家法鞭看了一眼,道:“取错了,今日不打清和。”

    “长着点记性,怎的这么些年了还分不清楚鞭子吗?”萧正宇不怒自威,“打外人,用不着家法鞭。”

    “是!”小丫头虽然挨了批,却很高兴,转身跑去小黑屋,挑了根又粗又长,鞭身遍布荆棘的来。

    “大人,可要让人去门口看着?等告示一出……”

    告示一出,宗政叙就不再是北祁的国君,一介草民,就是折在丞相府里头,也无人敢拿人问罪。

    “不必。”萧正宇接过去,目光硬气,道:“便是将天下人都得罪个干净,这口气,也必须出。”

    “北祁国君也好,白大将军也罢,尽了我这丞相府,就必须听我萧正宇的。”

    萧夫人也站了起来,伸手去拍的拍泪人儿萧清和的脸蛋,眼尾的纹路搅往年深刻不少,“儿子,出了这口气,就要乖一点了,无论如何,都有爹娘陪着。”

    萧清和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他娘,委屈地哭出来。

    越哭越大声,他还是丞相府的小少爷,上上下下围着他转,将他捧在掌心,所有他受过的委屈,有人帮他讨回公道。

    宗政叙的心口,在他嚎哭的那一瞬间揪紧了。

    管他是不是国君,萧正宇是前朝圣上的挚友,北祁上上下下,如何也得给几分薄面,即便是不给又能如何?

    只不过是看了一眼,白行简主动过去,和宗政叙跪在了一起。

    鞭子抽打在皮rou上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畔,并排着的两个人,没有一个喊一声疼,几鞭受下来,已是大汗淋漓。

    白行简其实大可不必跪,他为国效力,做的事自是为国争光。

    但于私,他必须跪。

    宗政叙跪,是因为他要清和,白行简也要。

    这一晚,丞相府上下热闹了起来,好酒好菜铺了满桌,丫头家丁们也占了好几桌,喝酒吃rou。

    而在一间小少爷专属小黑屋里,跪着两个人。

    一个是北祁前国主,一个是白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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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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