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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殆尽。
独余下了两人。
郁长洱还是看不清他的脸。
可她知道这个人很危险很危险,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不管是哪一方面。
郁长洱雾气蒙蒙的眼睛,在转向男人的时候,恰到好处的流下了一滴眼泪。
她伸手,软软的手指捏住了男人的袖口。
男人的袖口如同领口一样,整理得平滑,一丝不苟。
袖口边压着闪烁着黑金色描边的白玉方形袖口。
白玉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冷的淡光。
一如它的主人。
说不了话,只能轻轻地晃晃。
无声地示弱,求饶。
郁长洱看见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以为他不喜欢,怯怯地想缩回,却被他直接扣在了掌心。
男人的手心温度很高,郁长洱的手仿佛被裹进了火炉一样。
烫得她心不自觉跟着颤抖。
她想把手收回来。
可手落入了男人的手中,就好像已经不是她的了一样,怎么都收不回来。
男人的指节轻易地扣着她的手。
男人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浅淡笑意,“撒娇?”
“你认为还有用吗?”
“郁长洱。”
郁长洱的名字在男人的舌尖滚了一圈再被吐出来的时候,仿佛变了味道一样。
让她对自己叫了这么多年的名字感到一丝陌生。
陌生得又极为好听,仿佛被他一念,无端端添了别的意味。
郁长洱的的手被一拉,整个人跌进了男人的怀里。
她另一手本能地找东西支撑身体平衡。
却不想直接撑到了男人如石头坚硬的大腿上。
郁长洱立刻把手挪开,仿佛摸到了烫手山芋一样。
不支撑,身体只能更跌进他的怀里。
男人的眼睛冰冷地看着这一切。
他有一双极为好看的手,皮肤很白,骨节修长,仿佛是艺术家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人的意志赋予它生命力。
这双刚才晃动着红酒杯的手,现在一食指指腹,一根手指头,挑着勾起了郁长洱的下颚。
郁长洱被迫抬头。
男人单膝跪地于厚重的地毯之上,一点一点消磨掉两人之间剩下来的这一点点距离。
快贴上了。
男人勾少女的下颚,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极近暧昧的行为。
郁长洱的一只手被扣着,另一只手推人的力气软绵绵,仿佛不是在推人,而是在甜腻腻地撒娇一样。
倒是弄得她自己满头大汗。
额角湿润,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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