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自重_第二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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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第1/2页)

    “连我那便宜的宰相老师,也不为我在今上那里美言,可见,所有人都巴不得我在金州出事。”

    程藏之自我解嘲,一扫暮气,青年人的潮气蓬勃可见,他笑道:“可是,我就是来了。我不但要来,还要满载而归。”

    颜岁愿双唇染枫火,紧紧抿成一条血线,刺目苍凉。冷风入怀,他才缓缓清了灵台,道:“既然程节度使也不肯相让,那便,各凭本事。”

    “你居然也不心疼我,我都把自己夸张的这么凄惨了,你……可真是一根弦。”程藏之极其幽怨的看着颜岁愿。

    “……”颜岁愿回望他,两个人目光胶着,最终颜岁愿败下阵来,叹道:“恕我眼拙,我一时竟看不出来,程节度使凄惨在哪里。”

    程藏之哑然,努力试图挤出几滴血泪,却发现自己这眼药真是药到病除。

    颜岁愿抬臂捂上他的双目,趁着对方目盲之际,满面从容的笑,语气却阴沉道:“程大人不必努力了,你就是再哭几次,我都不会把卢老要吞的金子给你。至于陛下的猜忌,我倒是可以帮程大人打消。”

    程藏之按着他的手背,似有摩挲的说:“哦?”

    “不瞒程大人,当年驻扎在金州的程将军我见过,”颜岁愿笑意仍旧在弥漫,他语气有几分迥异难明的意味,却是欢快,“程将军的嫡子,我倒是也见过。”

    程藏之面容微有疑惑,他攥下颜岁愿的手,问:“你怎么会见过?”他都不记得何时见过颜岁愿。

    颜岁愿坦诚道:“确实见过几面。只是,当时对方是青京出名的纨绔,父亲母亲对我管教破为严格,鲜少放我出声色犬马。除了习文练武,闲暇之时,来往的也是清明之家子弟。因而,只是曾见过对方,不曾言来语往。”

    言而总之,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玩不到一块,所以鲜少碰面来往。

    程藏之脸色微僵硬,继而又释然。想当年跟他一块厮混的公子哥,几乎都因为混账被家里发配天涯海角去了。他没有长成一棵歪脖子树,可见程母雷霆手段。

    “那你怎么能确定,我跟程门无关?”程藏之神情几分意味不明,“毕竟都是姓程,而且,年纪相仿。”

    颜岁愿凝望着对方,眸中的丰神玉朗,昳丽之中带着肃杀之气,那股杀伐血腥深入骨髓,与生俱来的残酷冷漠。纵有几分平缓,却不是儒雅书气,而是坚韧不拔万般不屈之风骨。

    他说:“虽不曾言来语往,但金州乱起之时,父亲让我督促伯父少兴兵戈,尽早班师归去。因此,我曾率几名护卫前去金州。快马加鞭,早进金州几日,在兴荣大街上见过那少年。”

    程藏之听着他的话,讶然之至。而后,沉声问:“那之后呢?”为什么我不曾见过你?

    颜岁愿顿了顿才道:“……是在勾栏所见。”

    “……”

    程藏之怀疑自己听岔了,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曾经去过勾栏花楼?

    颜岁愿觉得此言不够详尽,便又道:“当时,那少年的朋友似乎比较喜好勾栏,正与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商量如何邀请那少年去。”他咳嗽几声,“那油头粉面的男人,似乎很中意那少年,想暗算那少年以求一场鱼水欢。我……随行的侍卫看不过眼,便给那少年的随从传了口信。后来听侍卫说,那少年将二人狠狠教训,并将歹意之人打个半死。”

    “可见,那少年是个自重自爱之人。”颜岁愿瞄一眼程藏之,“程大人与那少年相貌差异犹如天堑之别,而且,程大人与那少年所好不同。”

    “你直接说我不自重不自爱,我听得更明白。”程藏之是笑着说这话的,“我与那少年确实不同。天壤之别,颜尚书好眼力。”

    手炉紧紧握在股掌,程藏之将手炉替换另一只手。而后五指扣紧颜岁愿那只冰凉的手掌,幽幽道:“那少年不好男色,我好啊,而且十分沉醉其中。”

    颜岁愿哑然,缓缓抽着手,却被铁牢囚禁般的禁锢在对方五指股掌间。

    程藏之心中别有趣意,未曾想,当年那个传口信的人居然是颜岁愿。真是,妙不可言。

    颜岁愿静视风雪,问道:“程大人,房中密道的一百零八块字符密锁,你知道怎么开吗?”

    条件谈妥,自然直奔正事。颜尚书的风格,不改半分。

    程藏之无谓笑笑,“我不知道。但是,金州刺史府又不是梁山,至于要准备一百零八位好汉吗?朝廷州府,难道真成了草莽的窝了?”

    “这一百零八,一百零七位,有问题。只是,他们究竟是谁的人呢?”

    “岁愿,你心有知数,何必再让我帮你确认。”

    “……程大人,所言极是。”

    夜色渐浓,雪风呼啸。

    漆黑的夜色作掩护,一群夜行衣的刺客涌进刺史府。

    他们训练有素,目的明确,直接杀进守卫松懈的州府大狱。

    被关押的官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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