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十一年_第9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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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节 (第2/4页)

密密匝匝,在她脖颈间不断摩挲:

    “我得进宫会去见太后,你知道吗?这世上有权利的女人也好,出身高门的也好,我跟她们之间有着难能割舍的利益关系。只有你不一样,柔儿,我们之间很纯粹,就是一对男女,”他鼻息沉沉,仿佛要把这些话从耳畔深深吹进她的心里,“我对你所有的欲、望跟情意,无关家族,也无关前途,就是单纯地喜欢你,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柔儿,你能明白吗?”

    他试图找回两人在凉州时的状态,蜜醴一般,路不尽,人不老,彼此交融时仿佛天地共泯红尘颠倒,也仿佛除非日月毁灭,两人才能恩义俱绝。

    嘉柔孕期敏感,被他抚摸着,像是昏昏醉梦间,很快,脖间异样,他把狼牙重新给自己戴上了,嘉柔想扯,桓行简用唇在她脖上阻止了,“戴着,我都愿意忘情一回,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难?”

    话说到这,忽就带了怨气,嘉柔被他说得几乎要哭了,脸倔然一抬,克制道:“大将军,你说这些,好像是我辜负了你?”

    他动作一停,两人对视片刻,桓行简被她咬唇隐忍的表情刺激的两眼微红,将她一调,从身后贴上了嘉柔,手往她下头直探,呼吸渐急:

    “是,你辜负我,我自问待你是真心,你呢?”

    因熟悉彼此,桓行简轻而易举撩拨到她,嘉柔想扭过头,无奈被他牢牢扣着,她哭了出来,一手掐攥住他抚在腰上的手:

    “我不要……”

    桓行简反握紧了,膝盖一弓,挑高她一条腿,力度尽量放得轻缓些,犹似威逼,又如诱哄:“你我是夫妻,柔儿,就当你我是在凉州,你把不相干的人和事都忘了,只想着我,嗯?”

    凉州的骆驼,凉州的月色,还有那匹行走在大漠里的孤狼……都回不去了,嘉柔的泪水倏地打湿了绣枕。

    帷幄颤巍巍一动,很快,如一叶扁舟般轻轻荡漾出涟漪,层层叠叠,直到灯火燃尽,光线黯淡,不知时辰几何,帐子里恢复了平静。

    嘉柔久不经事,此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点力气也无,桓行简轻轻把她汗湿的额发拨到耳后,亲了亲她润透的眼角,沉哑道:“累么?”他目光在她脸上停停走走,“柔儿,我只要你跟孩子在这里好生过着就够了,我自然会尽力护你们母子周全,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跟着我,没那么差。”

    她水光淋漓的眼跟他一碰上,旋即再次充盈的都是泪,一场情、事,尽是苦涩,他今日反常的热情和亢奋,并非为她,嘉柔知道他所为何事,更觉悲哀,无论桓行简说什么,她都只是惘惘的,眼角被他一揩,眼泪擦去了。桓行简将她揽在胸前,十指交扣,低语道:

    “等孩子出生,若是个小郎君恐怕我会很严格,”他笑了笑,“你不知道,我家里规矩大得很,从小,长辈不说进我们绝不敢进,不说坐绝不敢坐,如果没问我们什么,也是绝不敢主动开口说话的。我祖父喜欢读《汉书》,最爱跟父亲和叔伯们讲名臣的风采,他那个人,就算是参加酒宴,也正襟危坐,从不放任自己。这点,我少年时其实不以为然,总想快意潇洒,到后来,才发觉自己到底还是像祖父多些。”

    他娓娓道来,嘉柔听得倦倦的,桓行简亦是浑身懒散心头那股风云激荡终于平息,拥着嘉柔,跟她说自己家里的一些旧事,也不管她听进去没有。

    直到嘉柔脸缓缓斜下,脑袋一垂,歪在他怀里,桓行简知道她睡着了,才将她卧到绣枕上,一手托腮,凝视了嘉柔半晌,见她虽已睡去,可那双弯弯的秀眉却依旧笼着淡淡的愁绪不曾舒展。

    他用指腹轻抚了两下,那睫毛微微一颤,桓行简随即止住,无声一笑,倾下身不忘又听听嘉柔肚子里的动静,刚要睡下,正对上嘉柔那双不知何时睁开的明眸,带着红意:

    “请大将军不要再提凉州,我已经都忘了。你发、泄完了吗?发、泄完了,可以走了吧?”她说完,迅速闭眼,一侧身,背对着他了。桓行简脸色变得难看,僵了片刻,从床上起身,赤脚走下来随便捞起件衣裳披上到外间去睡了。

    翌日,他照旧起早,人已召集到大将军府,乌压压的一群,众人早有准备此刻也不显意外,按次序署了名,又彼此寒暄一阵,就此散了。

    等到上朝,皇帝见桓行简最后一个姗姗来迟,心里猛地抽紧,竟不敢看他。他十分不客气地睨了皇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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