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裳花想容_歆阳商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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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歆阳商贾 (第3/3页)

是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

    “我是真的高兴呐,”她开了坛珍藏的好酒,仰首就灌下满盏,脸颊酡红,对着眼前出现的两个花春想,一时反应不过来该跟哪个说话,只好忽而左忽而右地轮着来:“以前呀,咱们家是贱民,因为容家祖上是匠人,还是读书出身的匠人,做器的嘛,下九流,被人万千般看不起,那又如何?”

    她伸手比出两根手指,“至今二十年来,容氏一门门楣光耀,我爷容觉,出身碧林书院,有西北抗狄戎之军功,我兄容昱,官居朝歌内阁,未及四十而掌辅臣印,太/祖朝至今只有两人耳,我弟容显,经年不飞,经年不鸣,一飞冲天,一鸣惊人,未及期月重整大成!还有我弟容时,珑川第一状师,我,容昭,”

    她拍自己胸口,骨子里透着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气,舍我其谁,“倾一人力而领歆阳两成国税,万数农户因我而得以免交皇粮,碗里有粮身上有衣,户内有余,民养生丧死无憾,此我与丰豫之大功劳!”

    “是啊,你的功劳大,”花春想第一次听容苏明这样夸自己,夸自己家里人,复想起庆功宴上这家伙的低调内敛,她心情也跟着波澜起伏,“不过酒已经喝得可以了,咱不喝了好不好?”她想拦一拦容苏明。

    却看不住这家伙继续倒酒,容苏明拉来花春想的手,她又和花春想碰盏,仰首吃尽醇香,终于被醇厚浓香的烈酒辣红了眼眶,嘴角却带着笑意,拍着桌沿笑道:

    “容家,更有厉害如我堂五妹容晗者,年纪轻轻城府深如老叟,一计出而夭陈卯、亡容党、疯兰氏、毁大成,离间二房三房于无形,逼谢氏乱阵脚而不自知,就连我和容昱都也险些着她的道,她若不想自毁,温离楼拿不了她,拿不了......”

    笑着笑着,她揩了下眼角,还没等花春想开口说点什么,她就自个儿转换心情,再次开朗起来,似乎方才她眼睛里涌起的难过只是花春想的错觉。

    “容晗在为她母亲报仇,为她的生身母亲,”容苏明两手握住花春想的,酒意上涌,似乎有点坐不稳,说话舌头都打结:“你不知道叭,这是二房的秘辛,容晗的母亲是被吉荣害死的。”

    她说着这些,简直跟说陌生人一样平静,花春想立马反过手来,两手紧紧箍住容苏明的手,道:“喝个酒瞧把你喝成什么狗德行......”

    可瞧着容狗子那副“你怎么不接我的话呀我好委屈”的表情,以及蓄着层水雾的眼睛,花春想无奈改口问道:“吉荣为何要害容晗生母呀?”——行行行,你是大功臣,我顺着你还不行么,瞧这小眼神幽怨的。

    这才是剧情发展嘛!容苏明眉目舒展,语气有几分得瑟:“因为容晗的母亲,是容党真正的心上人,啧,没错,青梅竹马的心上人。”

    花春想被这副模样的容苏明逗乐,忍不住伸出手指在这家伙的脑门上戳了一下:“人家青梅竹马就青梅竹马,瞧把你给嘚瑟的,嗯?嘚瑟什么?”

    容苏明被戳得脑袋往后一仰,身子都跟着一歪,被花春想扶稳后她眯起眼睛嘿嘿笑道:“因为除了吉荣之外,知道这件事的人如今只剩我一个啦。”

    花春想第一次觉得原来容苏明那副一本正经的皮囊下也藏着这么一颗热衷于八卦的心,她道:“那你可要好好藏着这事,不要随便说给别人,万若被人发现可是了不得。”

    “不嘛,不藏,”容苏明摇头,脑袋更晕了些:“我要说给你听,容晗的母亲姓汪,以前和咱们家是邻居,就是住在老宅的时候,后来她被她爷娘给嫁到灵寿里去了。”

    灵寿里?花春想眨眨眼,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又听容苏明大着舌头道:“好多年后,容党跑生意,在灵寿里遇见守寡了的汪氏,两人旧情复燃,就又偷偷在一起了,又后来,我被阿娘打了,离家出走,钻进二叔装货物的马车,偷偷跟着二叔去找阿爷,谁知,二叔其实是去了灵寿里,我们到的那一日,正是容晗出生一百天,二叔父摆席请左邻右舍吃酒,”

    吃醉酒的人说话一跳一跳,花春想听得云里雾里,“后来就,圪垱山的山匪们来了嘛,杀人放火,□□掳掠,我小舅舅追着我的踪迹赶到的时候,山匪用刀尖挑着我,正准备把我喂他们的训的山狗,二叔救我没救成,自己抱着孩子逃跑了,”

    “唉!”她叹口气,重重拍了下自己大腿:“这事说来话长,现在就先不说了,因为现在我想困觉。”

    说完,不待声落,人就闭上眼睛直直倒向花春想。

    “......”闻言后,心里淡淡的难过还没来得及发酵,花春想就被扑了个满怀。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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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阅览。

    容苏明哪里是吃亏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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