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囚徒日记(全三册)_005和厕所的亲密接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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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和厕所的亲密接触 (第1/2页)

    夜,已经很深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挤着二十多个人,空气自然不是很好,脚臭、汗臭、尿臭、各种各样的味道夹杂在一起,弄得我老是不能集中精神。或许主要还是因为心里紧张吧!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了,无论他怎样指点,纸上还是一片空白,完全不是我原来想的那个样子,可以一蹴而就。铁头在我的对面焦急地望着我,一面示意我赶快写,一面时不时扫一眼睡着的这些人,偶有打呼噜、说梦话、磨牙的人他就拍一拍。但可笑得是呼噜声最大的曹哥它却不敢惊动。

    那个时候还是年轻呀!直到若干年后已在监狱历练成为老油条的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地方,规定只是针对大多数人的,对少部分人不但完全不适用,而且这些规定都是为他们服务的。当时的我,只想着一件事——报仇!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讨回今天这笔债!

    看着熟睡的曹成伟、李文华,我的心里一阵澎湃,恨不得就这样掐死他们,但我的理智告诉我不可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要先装龟孙子,现在要曹哥李哥叫得亲热才行!

    铁头见我半天不落笔,急了。又不敢和我说话,抓过笔就写了一行字:“怎么还不写?”

    “不会,无从落笔!”我很干脆地写道。

    “唉!算了,实在不行那我写一句,你答一句。”

    “好吧!谢谢你!”

    “又说谢谢,跟你说的别忘了,不然小心吃亏!”

    “你叫什么名字?”

    “秦寒。”

    “多大了?”

    “十八。”

    “犯的什么案子?”

    “抢劫……”

    就这样,在铁头的循循善诱下我终于进入了状态,完成了我的交代材料。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一问一答,真有如柏拉图的名著——《对话录》的创作模式,不知大师泉下有知,会不会被我的厚颜无耻气得坐起来……

    我叫秦寒,十八岁,求学当兵均半途而废——只因太荒唐了。从部队回到地方后,和朋友一起在l县的邻县m县经营一家歌舞厅。白天不营业的时候,就利用自己的场地为一些打牌赌博的人服务,抽取一些费用。就在五月初的时候,一个叫王平章的人找到我的一位朋友屈明,告诉他在他们l县有一个搞养殖的老板特别喜欢打牌,让屈明找个人合伙和这个老板做个局,骗他些钱。屈明刚从劳改队释放回家,就是靠赌为生。一听有利可图欣然应允,便找到了我,年轻的我觉得在那开舞厅多蒙屈明照顾,就当还他个人情吧!于是便答应了。我觉得不保险,又拉了和我一起开舞厅的朋友金华加入。过了没几天,王平章就把这个姓唐的老板领来了,一上牌桌——果然是个大凯子!一天就输了九万元,当场付了三万元,剩下的六万打了一张欠条。接下来就是要账要账再要账。几番无果后,我们四人就准备了枪,在半夜的时候破门而入,捆住了他们两夫妻,放干了他们养殖池里的水,将一百多条大鲵全部拿走了。结果在半路我和屈明出了车祸,掉入了一个近十米的悬崖,于是被警察所擒,而另外两个,王平章和金华却神奇地逃脱了。所幸我俩命大,车祸后都安然无恙,真不知是我们的幸运还是不幸。只是这一下苦了我的父母,他们一个是我们q县的领导,一个是医生,都是我们那个县城人头比较熟,交际较广的人,这一下,不知要让他们丢多大的人。唉!现在也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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