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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香行_分节阅读_24 (第2/3页)

、喊的喊,场面混乱。

    唯有叶锴全夫妇二人,木然呆坐在囚车之上。没有人来为他们送行,甚至没有人送上一碗践行的水酒。

    此时此刻,叶佐兰是多么地想要不顾一切冲上前去,大声哭喊着扑进母亲的怀中。

    可是他还有理智,教会他“无奈”、“纠结”和“痛苦”的理智。

    而就在他无奈纠结与痛苦的时候,忽然间,有一个眼熟的身影出现在了囚车边上。

    那是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正是端阳节那天,将唐瑞郎从水中救上来的男人!

    此刻,他的手里端着两碗酒送到了叶锴全夫妇的面前,似乎还在低声说着些什么。叶佐兰虽然听不清楚,但是隐约能够猜到一些端倪。

    首先接下酒盏的是叶佐兰的母亲,她微微地点了点头,低头象征性地啜饮了一口。然而叶锴全却并不领情,他粗暴地抬起双手,将酒盏掀翻在了地上。

    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展开,青衣的男人倒也没有生气。

    只见他又转身朝着押运的官差走去,取出沉甸甸的一个钱袋子交到对方手上,再指了指街对面的一座茶楼。

    叶佐兰立刻朝着茶楼望去,果然看见唐瑞郎孤身一人坐在窗边,一脸的忧心忡忡。

    他应该是来做行前打点的。

    叶佐兰也曾听陆鹰儿说起过,但凡流放异乡的囚犯,这一路上都要受到押运官差的欺负。而唯一能够禳解的办法就是行贿。他原本还在纠结,要不要随便找个人冒充叶家远亲去做些打点,看起来唐瑞郎倒是先想到了。

    无论如何,这一次,我谢谢你。

    叶佐兰在心里默默地念道。

    时辰已到,两名官差立刻将送行的家属左右赶开,让犯人与囚车排成一列,开始朝着延兴门走去。

    愈发响亮的哭声喊声里,叶佐兰用力地抠住身旁的墙壁,指尖由惨白变得青紫。

    可是他没有哭,尽管眼眶里已经是一片狰狞的红色。

    他只是,尽可能地睁大了双眼,努力将此刻的这一切都深深地烙印进入自己的脑海中。

    囚车缓缓地远去,车上的两个人,始终没有再转过头来。

    叶月珊出城去了,爹娘也已经远赴瘴疠之地。偌大的诏京之中,只剩下了叶佐兰孤零零的一个人。

    然而他却没有时间,再独自伤神。

    从延兴门回到大业坊的第二天,正午时分,陆家门口忽然来了一驾马车。五六个戚府的小厮,抬着几口沉重的大木箱子,往内院搬运。

    箱子最后都堆在了叶月珊住过屋子里,叶佐兰打开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全都是书。

    厚厚薄薄的,新新旧旧的,各式各样的书籍,整齐地码放在木箱之中。这其中既有他留在国子监号舍里,来不及取走的课本与手抄经文释义;也有一些是他曾经听说、或在槐市上见过,却没有钱买回来的昂贵书籍。

    久违的兴奋一下子涌上心头,叶佐兰赶紧拿起表面上的一本《商君书》稍作翻阅。却发现这竟然是一本旧书,楣脚各处几乎写满了蝇头小楷。再仔细看,字迹全都是一些批注和议论,其丰富与深邃,简直不亚于太学馆丽明堂上博士的讲解。

    这本书原来的主人是谁?叶佐兰不由得好奇起来。

    然而任他翻遍了前后,始终没有找到半个人名,甚至就连印章都没有半个。

    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商君籍,寻常的民间私塾显然是不会去费心传授的。即便是在国子监内,恐怕也只有国子学馆的学生才有可能涉猎。

    然而即便是在国子学馆,但凡新入手的书籍,依旧需要立刻盖章题名,以免遗失或与他人混淆。

    难道说,使用过这本书的人,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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