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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是精神攻击，它这样让我下不了手。”

    塞隆“啧”了一声，然后说道：“这是在表示友好。”说着，伸出胳膊一捞，把人搂了过来，接着道：“不过，在不知道是敌是友的前提下，这种示好还是免了吧。”说罢，松开了手。

    小蘑菇本就胳膊短抱不住，这下彻底碰不到了，看了看前面，又抬头看了看黎慕风，当即眼泪就哗哗地往下流。

    小蘑菇哭了不要紧，围着塞隆和黎慕风的蘑菇人们不乐意了，争论的声音更大了。虽然塞隆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还是能感觉得到争论的激烈程度。

    黎慕风蹙起眉头盯着小蘑菇看了一会儿，然后向着小蘑菇的方向踏了一步，伸手摸了摸小蘑菇的头。小蘑菇的头看上去并不像黎慕风想象的那样是潮湿的，反而很干燥，摸上去手感很好。

    小蘑菇先是愣了一下，像是受惊了一下，打了个嗝，眼泪登时就止住了。随后，乐颠颠地向前挪了两步，抱住黎慕风继续蹭。

    黎慕风对小蘑菇的脑袋爱不释手，看得塞隆脸黑了好几度，这小蠢货，心真大。

    就在这个时候，蘑菇人群中发出了一阵干咳声，紧接着，蘑菇人们向两边撤开，露出一条空道来，一个长着白色胡子的蘑菇人缓缓地向着塞隆和黎慕风走过来。

    “咳咳，”老蘑菇人先是咳了两声，而后向着塞隆行了一礼，接着道，“远方的故人，如今此地物是人非，您来此所为何事？”

    “故人？”塞隆有些疑惑地重复道。

    老蘑菇人缓缓地点点头，说道：“龙族与我族乃故交。算算日子，已有上万年之久了。”

    “故交？”塞隆皱起眉头，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噢，”老蘑菇人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说道，“时间久远，不提了不提了，你们这些小辈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事情。唉，想想还真是怀念啊。龙在石林上空飞翔的情形，有多久不曾见到了……真是恍如隔世……”

    “你是说，龙族以前到过这里？”塞隆蹙着眉头问道。

    “何止啊，这石林，还有旁边的沙漠，都是龙族的地盘。”老蘑菇人缓缓说道，“我族与龙族订下契约，世代守护这片石林，如今已有尽万年了。”

    “这片石林无人踏足，最终得以保全我族血脉。”老蘑菇人上下打量了塞隆几秒，而后问道，“龙族如今放弃龙形了吗？唉，当初明明是因为形体才结缘的。”

    “没有。”塞隆回道。

    “那你这……”老蘑菇人看着塞隆，欲言又止。

    “可以在人形和龙族之间转换。”塞隆眯了眯眼睛，为老蘑菇人解答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