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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和原来不一样了。说不清楚是失落、是懊恼，还是别的一些什么，她只想到前一天晚上在酒吧里，我喜欢你rdquo;这四个字，为什么就不能坦然地说出来呢？

    第二天一早，她给公寓稍稍做了做卫生，便收拾好东西，跟厉江波报备了一下，准备回家住几天。等他同意，她才又通知家里。

    她不在的这些日子，梁音倒是变了许多。一家四口坐在一桌吃饭，她也懂得给爸爸mama添饭、夹菜了。

    晚饭后，四口人坐在一块看了会儿电视，家里的氛围好了许多。

    九点多，顾言惜回了自己的卧室睡下，可明明很困，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照理说和厉江波住在公寓，加一起也没有几天。可她怕是已经习惯空气中有他的味道，身旁有他的呼吸。

    明明同床共枕时，他几乎不会碰她，总与她保持着距离。然而，仅仅是知道他躺在旁边这件事，也能让她安心不少。

    家里还有梁爸爸与梁mama交谈的声音浅浅传来。但顾言惜却总觉得自己在被某种寂静吞噬着，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她坐起身，从包里拿出秋娘给的黑石。

    被红绳穿着的小石头如今几乎通体变红，整个都呈现出赤红的血色，只有尖端的一点还现着一些黑斑。她将石头系在脖颈，拿出手机，望着厉江波的微信头像，来来回回地犹豫着mdash;mdash;这一点，究竟是差在了哪里呢？

    正愣神，灭掉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厉江波rdquo;三个字映入眼帘。

    她赶忙接起电话。

    躺下了吗？rdquo;

    他嗓音有些沉静，听起来十分舒服，让顾言惜突然想起被他揽在怀里的感觉。

    爸爸mama还坐在客厅里，她压低了声音回答：嗯，但是还没有睡着。rdquo;

    我这边很忙，差点错过了。回到家还住得惯吗？rdquo;

    家里很好，什么水果都有，mama做饭也很好吃。rdquo;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他的轻笑声：我可能没办法提前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rdquo;

    明知道他看不到，她还是重重点了点头：好，你也是。rdquo;

    那么晚安了，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rdquo;

    顾言惜捧着手机，本能似地叫住他：厉先生，我mdash;mdash;rdquo;

    冲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就在方才，她心里明明还有好多话想对他说，但真的通上电话后，又完全说不出口。

    什么？rdquo;话说到一半她便沉默了，厉江波又问了一句。

    顾言惜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没什么，不要工作太晚了，晚安。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