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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oM 四十:乐得脚底抹油 (第2/2页)
羞辱我。” “呸,一会儿我提水过去,叫他晓得什么才是‘覆水难收’。” “不打紧,我们且办正事。今儿要走的下人已经带了行囊在厅堂候着,你将身契文书发给他们,一会儿雇车来了,我们 ㄨíńYzω.℃Oм便出门。” 瑞雪应喏而出。 裴花朝开罪东阳擎海后,便有下人求去,当戴妪送回衣包,原本观望的下人也死心准备离开。 那天戴妪说得含蓄,“这些精巧衣裙想是娘子的心头好,一时不在身边,怕教你不便,因此老身送将回来。” “多谢戴妪费心。”裴花朝说道,心底明白不是这么回事。 仅仅短少几件衣衫,她拣其他衣服对付着穿便是,戴妪亦不像会自作主张处置她衣物。思来想去,自是东阳擎海恼了她,无意再唤她进寨侍奉,便送回衣包。 戴妪款款解释东阳擎海愤怒缘由,“前头那位姑娘与寨主分崩投向崔陵,便说过寨主‘不过是个贼’。” 裴花朝背脊微凉,敢情她无意间触着东阳擎海旧伤疤啦。按那汉子蛮横性子,自己只挨了他一个“滚”字真是侥幸了。 “裴娘子,可有什么话想对寨主说?”戴妪温声问道。 裴花朝从那话底察出谆谆善诱的意味,这位老妇人是让自己发话描补描补,她回去转告东阳擎海,兴许还帮忙说和。 她辜负了戴妪好意,只按本份表态:若东阳擎海还要她,她信守承诺。 然而东阳擎海不要她了,这样也好,那汉子上床粗暴下床粗鲁,自己纵有七个头八个胆待在他身边,也没九条命供他折腾,既然人开金口让她滚,她乐得脚底抹油。 人逢喜事精神爽,当晚她依旧发烧,胃口却开了,喝了一碗多稀饭。 翌日起来,她叮嘱瑞雪另觅房舍,此间产业由东阳擎海置下,金屋藏娇,两人既然决裂,她该趁早挪窝儿…… 裴花朝对镜梳妆,崔家那儿乒乒乓乓声大作,似在打墙,不多时传来崔陵杀猪似嚎叫。 这唱的又是哪出?她纳罕,却无意探究。周身打扮停当,她起身理理衣裙,便往外去。 素手开了门,门扇洞开处,矗着好大一身影。 东阳擎海微轩眉叶,“病中还出门,要上哪儿,见谁?” ——————作者留言—————— 文内伶人所说不必理会,我觉得朱买臣的妻子可怜。按《汉书》描述,她随朱买臣捱穷吃苦,朱买臣担柴卖钱,她亦然(担束薪……其妻亦负戴相随)。当朱买臣四十余岁时,这位妻子求去,后来与现任丈夫上坟,见到朱买臣饥寒,便让他过去吃饭(故妻与夫家俱上冢,见买臣饥寒,呼饭饮之)。她真不该被当成反面人物讲了千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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