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半世浮萍随逝水（1） (第2/2页)

姿势，哪有空余再拿成绩册啊？还是两本！分明就是特意让自己看到他排名，用优异的成绩来打压她，找她不痛快的。

    这个心机boy！

    被摆了一道的风岚却感到老怀甚慰。嘿，这愣小子，也懂得耍心眼儿了，孺子可教啊！

    风岚很大度地接过自己的成绩册，不客气地把佐助的丢了回去还给他。她打开自己的一看，觉得那一行行的“未明”还是很给她面子的。

    她满不在意地合上成绩册，眼角的余光瞥见佐助略显失望的神色，心情顿时大好，故意用着高深莫测的语气挑衅道：“啧啧啧，果然是小孩子，就知道比成绩，幼稚！”

    佐助：“……”

    佐助阴着脸不说话。姐弟吵架，佐助从来就没赢过，就算是开局形势一片大好，也能被风岚反杀回去。

    比如今天这次。

    鼬看着你来我往别苗头的两人，笑得纵容。

    风岚想到这几天都被佐助鞍前马后地伺候着，难得良心发现，不忍心让这个容易钻牛角尖的弟弟太难堪，于是准备安慰安慰他。

    她虽这么想着，但话一出口就变了味：“虽说比成绩这事儿没意思，但是无知而势利的大人们还是喜欢从这死板片面的数字排名中寻找些许的成就感，来满足自己的虚荣，以及作为支撑自己空虚内心的优越感。所以，爸爸看到你的成绩应该会很开心吧？”

    她无所谓地将手一缩，顺带着把成绩册也捞进了裹着的被子里，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上面，用整个身子压着，老三老四道：“为了不影响爸爸的好心情，我的成绩就不用给他看了。”

    鼬佐助：“……”

    “你别藏了，爸爸已经看过你的成绩单了。”佐助翻了个白眼儿，十分鄙夷道。

    风岚：“！！！”

    好小子，居然学会了先斩后奏了？还真是小看了他！

    想到富岳，风岚顿时怂成一团，但又不想露了怯让佐助看了笑话，于是佯装镇定，依旧淡然高深的感叹道：“啊，爸爸啊，爸爸是挺严格的，但也是为了我们好呀……”随后立刻紧张兮兮地问了一句，“爸爸他没说我什么吧？”

    佐助忽地沉默了。

    他无法不介怀，他付出了全部的努力与辛劳得来的第一，换来的却是父亲不痛不痒的一句：“继续以你哥哥为榜样吧。”仿佛生来，他就该追逐着一个遥远高大，而完美得不真实的背影。

    “爸爸的眼里只有哥哥。”

    脱口而出的怨怼话语，让风岚和鼬都愣了一下。

    鼬随即回神过来，他微微仰头望着高阔天空，笑得落寞：“佐助，你心里，很恨我吧？”

    “我没有！”佐助悚然一惊，立刻辩解道。他的反正过□□速而激烈，急切的神情反而带着一种欲盖弥彰的掩饰。

    鼬却是不在意，转头看向佐助，微笑着继续道：“说起来，太出色也不是什么好事，人一旦有了力量，不想变得孤傲都难，纵使你的初衷，只是追求出色，亦是如此。”

    一旁默默聆听的风岚，忽然感悟甚深，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太优秀也不是好事，这大概正是鼬最真实的感慨了吧？如果不那么出众，止水就不会以死保全一族与村子；如果鼬能平凡一些，就不会成为双面间谍，在道义与亲情之间苦苦挣扎。也许，在鼬的心中，他是希望佐助和风岚是平凡的；但又期待着，他们能出类拔萃、卓尔不群吧？

    不过，这句经典名言好像在哪里听过？

    风岚出神间，又听鼬带着笑意，柔声道：“佐助，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弟弟，作为你必须超越的屏障，我将会和你一起生活下去，就算会被你憎恨。这才是所谓的哥哥嘛。”

    他转头，亦对风岚道：“风岚也是。你是我最疼爱的meimei，无论有着什么样的痛苦，我都会替你承担。作为哥哥，陪伴着你，保护着你，成为你永远的依靠。”

    风岚呆怔当场，鼬那仿佛誓言般的话语，如同一朵炽烈的火苗，在她心口燎拨起飞焰万丈，灼烤着她的魂魄都要融化飞散一般。有潮热溢上她的双颊，层层叠叠翻腾上涌，好似红艳艳的玫瑰次第旋绽叠复的花瓣。

    风岚藏在被子里的手不动声色地拧了一把自己的蹄膀，她不断告诉自己说，别瞎想，那是哥哥对meimei的疼爱，别瞎想、别瞎想……

    正当风岚飘飘然时，一句粗暴的厉吼打断了她的旖念：

    “宇智波鼬在吗？！出来！有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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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岚：我宣布，木叶的鱼塘都被我承包了！

    ps：这段，以及下一段的剧情，原著都是发生在止水去世后第二天。这里时间线略作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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